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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芝毓停好车,就进了酒店的咖啡厅坐着等。
她跟沈蕴庭的助理已经说好,一会饭局结束,会通知她,到时候过去就行。
傅芝毓要了一本杂志,位置是靠窗,这个咖啡馆的朝向还可以,窗外夜景怡人。
她看一会,就抬头看看窗外。
等了大概半小时,手机响起,助理发来信息,说他们还要去会所。
傅芝毓大抵也料到,回说:你跟着一块,让他少喝点。
助理发了个ok的手势过来。
傅芝毓合上杂事起身,去了酒店大堂,正好就看到沈蕴庭跟一行人出来,她走的慢,所以他们没看到她。
只见他们在门口站了一会,等车子过来,陆续上车。
沈蕴庭看起来没有任何异常,跟平时无二样,当然这仅仅只是在外,对别人的时候,对着她就完全变脸。没有一点绅士风度,不配合,也不沟通。
傅芝毓碰到的是硬钉子。
等他们的车子离开,她才快速的出了酒店,驾车跟着。
会所选在奢澜,跟沈蕴庭自己挂钩的地方,做起事情来就方便,再者这次他们请的人,身份比较特殊,在自己人这里,总不至于被人拿捏了把柄。
这附近没有咖啡店,都是娱乐会所,傅芝毓停好车子,就只能在车里等着。
进了会所,就没那么快出来。
沈蕴庭的助理那可是沈蕴庭的,能给傅芝毓透露消息,自然也能告诉沈蕴庭。
所以,他从头到尾就知道她在外面等着。
会所这顿酒重不重要呢?其实不算重要,是他热情了几句,把人拉过来。
既然进来了,就没那么容易能出去。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沈蕴庭没喝多少酒,其他人都玩的很欢乐,任锴安排进来的人都很不错。他起身出去抽烟,看了一下时间,快一点了。
一直到凌晨三点,他们这局才散。
贵客就住在楼上房间了,助理留下来善后其他人,他出了会所大门,就看到傅芝毓朝这边走过来。
难得看着她穿的这么正经,出现在这种娱乐场所。
她扎着头发,走路的时候一甩一甩,黑色的小西装,腰身掐紧,淡蓝色的衬衣,领口敞开,脖子上挂着淡金色的项链。
很快,就到他眼前。
“我来接你回家。”她说。
沈蕴庭无声的扬唇笑了下,“我是你儿子啊,还要你接。”
他一把将她从眼前挥开,自顾自的走。
傅芝毓跟在他身侧,说:“我认为有任何事都是可以沟通,不沟通才会把事情越弄越大,到时候一发不可收拾,对谁都不好吧。”
沈蕴庭只拿了根烟点上,没理会她说什么,一边往前走,一边抽烟,风吹过来,灰白色的烟雾全吹到傅芝毓的脸上。
傅芝毓说:“你对我有什么意见你就说好了,合理范围之内,我可以改正。”
这两天她自我反省过,但怎么也找不出来自己不对的地方,她觉得她做的够好,除了之前跟着别人跑了。也许问题就出在这里。
她说:“如果是因为之前,我跟别人私奔的事儿,我已经跟你保证过,我不会再做这种事。不会再给你任何难堪,如果你觉得心里不平衡,你也可以这么做一次,或者你随便找个女人”
她话没说完,沈蕴庭突然回头,狠狠瞪了她一眼。把她的话给瞪了回去。
不过有反应就好,总比说了半天,他一点反应都没有要好。
但沈蕴庭还是什么话都没有,扭头继续往前。
傅芝毓踩着高跟鞋,紧跟在他后面,他人高,腿长,走的又快,傅芝毓其实跟着挺难。
一不小心就扭到了脚,鞋跟都断掉了。
她自己都能听到自己的脚咔嚓了一下,差一点摔倒,幸好稳住。
可沈蕴庭竟然不为所动,连头都没回。
傅芝毓一下子发了怒,冲着他大喊了一声,“沈蕴庭!你还是不是个男人!”
沈蕴庭站住脚步,哼笑了一声。
傅芝毓脱了鞋子,一瘸一拐的走过来,还没走近,她便气的把高跟鞋砸了过去,稳稳的砸在他的背上,差点砸到头。
第二只砸过来的时候,沈蕴庭正好转身,鞋子砸到他胸口,他条件反射的伸手接了。
傅芝毓:“你疯了么你!你有什么理由这么对我呢?我好声好气跟你沟通商量,你这是干嘛?有这个必要么?我就不懂,你在这里发什么脾气!”
沈蕴庭掸了掸身上的灰尘,看了她一眼,低眸看了看她的脚,还能走路,应该没什么大问题。
他把鞋子递给她。
傅芝毓没接,稍微平复了一下怒火,沈蕴庭弯身把鞋子放在了她的脚边,然后转身就要走。
傅芝毓一愣,下一秒飞快的抓住他的胳膊,“你听不到我说话么?”
沈蕴庭:“你不觉得自己做的很多余么?”
“什么意思?”
“你是不是觉得自己特别的通情达理,并且善解人意,脾气还特别的优秀。你专程跑过来接我,你自己是不是很感动?”
傅芝毓很快就意识到他想要说什么。
沈蕴庭:“快回去吧,在这里跟我纠缠什么,你跟我有感情么?我心情怎么样,关你屁事。”
“狼心狗肺!”
傅芝毓拿了鞋子,没再多说一句,甩头发就往回走。
沈蕴庭只看了一眼,往反方向去。
傅芝毓很快回到车上,看了一下脚踝,肿了一圈。
她缓了一会,准备找人过来给她开车的时候,任锴跑过来,“嫂子,我说车子那么眼熟,还真是你啊。”
傅芝毓自是认识他的,她穿上鞋子,得体的朝着他笑了一下,说:“路过。”
“你脚怎么了?”
“扭伤了。”
“我这会正好有空,要不然我来开车,送你回家?”
傅芝毓没有拒绝,反正也要叫代驾,过来估计还要等一会,时间都那么晚了,明天还要照常上班,她要早点回去休息。
今天这一趟,真是愚蠢透顶。
任锴开车很稳,并且比较安静。
到了以后,还把她送到楼上,检查了一下她的脚踝,看着有点肿。然后从口袋里掏出了云南白药喷雾,给她喷了一下。
傅芝毓说:“你怎么还在口袋里装这个?”
任锴笑着说:“我前两天打球也弄伤了,所以一直在口袋里揣着。这瓶是新的,嫂子你家里没有的话,你就点拿着用吧。时间太晚了,我就先走了,有事儿你只管给我打电话,我随叫随到。”
“不是沈蕴庭打电话让你做的吧?”
“啊?舅舅刚才确实跟一群朋友在奢澜喝酒,原来你是去找他的啊。”任锴双手插口袋里,说:“你放心,他没找女人。”
傅芝毓笑了一下,“那你回去的路上小心,有车过来接你么?”
“这你就放心吧,我在夜场混了这么些年了,夜晚就是我的白天,安全的不得了。”
“好。那你到了给我发个信息就好,这样我也能安心一些。”
“行。那嫂子拜拜。”
“拜拜。”
任锴出去,顺便帮她关上门。
傅芝毓在玄关处坐了好一会,才扶着墙起身,拿着云南白药进屋。
太晚了,她都不想洗澡,直接躺床上就睡了。
沈蕴庭站在街头,手机震动,任锴交代把人安全送到家,并告知脚踝有点肿,药喷了,但具体情况还要看明天起来的情况,应该是问题不大。
“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