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栗斯嘉觉得,能让魈山夜巡持之以恒发布独家犯罪预告的《新月日刊》总编,一定与夜巡私交甚笃。这点她猜对了,不过还是有两件事出乎她意料:一是所谓编辑部和报社根本就是个小型家族私人印刷厂,唯一的印刷品也只不过是每天发行的《新月日刊》而已;二是兼任总编的印刷厂老板的老胡克如今卧榻不起,临时顶替的是他的儿子小胡克,一名孱弱礼貌的男子。
小胡克给他们沏了两杯苦不堪言的茶,抱歉地说:“不知怎么的,家父这两日身体急转直下,滴水不进,只能靠注射营养剂维系生命,实在无法当面解答二位的问题。”
父子两人都住在印刷厂里,客厅与卧室仅一帘之隔,栗斯嘉偷偷引来一股风将门帘吹起,借机窥伺屋内。诚如小胡克所言,老胡克了无生机地躺在床上,脸色蜡黄、半张着嘴,瘦得只剩皮包骨。
老胡克的状态引起了栗斯嘉的注意,她隐约觉得他头部聚拢着一层黑雾,看起来像是诅咒的痕迹。莫一舟显然也留意到了,他在桌底下暗暗踢了踢她的小腿。
栗斯嘉拿出那张三个月前的报纸问道:“这则预告是贵刊发布的?”
莫一舟大惊,“这是图书馆的馆藏,你竟然偷出来了!”
她皱眉,“我没偷,只是忘了还回去,再说了,管理员不也没讨回来嘛。”
“废话,你跑出了博尔特的速度,他倒是追得上啊!”
“你才废话,快喝茶吧!”
莫一舟抿了口茶,苦得他五官都皱到了一块儿。
小胡克在他们斗嘴的间隙扫览了几眼,答:“这的确是我们刊登的。三个月前夜巡先生上门拜访家父,之后家父便刊登了这则预告。”
“这么说,夜巡和令尊的确有私交?”
“他是和我们整个家族有私交,从我曾曾曾曾祖父那辈起,夜巡先生就在鄙刊独家发布预告了。你们看,那些礼物和慰问品都是他的狂热痴迷者寄来的,不过夜巡可从没拿过群众一针一线。”
他指了指身后的杂物间,里面堆满了粉红桃红艳红色的粉丝应援扇、粉丝应援花篮、粉丝应援海报等等,逼仄的杂物间根本关押不住迷妹呼之欲出的热情。
“人气很足啊。”栗斯嘉苦笑。
“那是自然,说来惭愧,由于经营不善,印刷厂多次陷入倒闭局面,每一次都是被夜巡后援团和夜巡犯罪研究协会捐钱捐物所救,不然绝无可能撑到今日。”
看来谣言倒也属实,怪盗夜巡的人气果然很高。
“这么说,您和夜巡也认识咯?”
“我认识他,他不认识我。夜巡先生只和历届总编接洽,现在就是我父亲,不过我倒是瞥到过几回他的侧颜和背影。”
她迫不及待地问:“长得怎么样?”
“从背影看,身材高瘦、皮肤苍白,他谈吐稳重、举止得体,只是一直是一幅郁郁寡欢的样子。”
高瘦、俊逸、忧郁,传闻看来不假。
她又问:“预告里提到的怀表,夜巡得手了没有?”
“没有。”
“那么肯定?”
“其实我也不确定。”小胡克不好意思地抠了抠脸颊,“但夜巡先生每次成功犯案后都会给家父致电或发函,这次却没有收到他的回馈。”
果然是没有得手,栗斯嘉心想,那块怀表还好好地(现在已经不好了)躺在佐格的贴身衣兜里,那为什么佐格还要对夜巡耿耿于怀?
小胡克接着说:“不过依照夜巡先生的秉性,即使失败一次也不会善罢甘休,但这次却轻易转移目标了。”
“转移目标?”两人同时惊呼起来。
小胡克被吓了一跳,忙说:“其实三天前,夜巡先生来找过家父,让他刊登另一则预告。”
三天前?未免也太近了些……栗斯嘉与莫一舟对视一眼。
小胡克道:“那天我从厂里回到家时,夜巡先生正与家父发生争吵,见我来了,争吵便突然平息了。”
“他们在吵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