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22☆这个狼心狗肺的小崽子(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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栗斯嘉手撑膝盖,喘着粗气,倒不是刚才的魔法太耗体力,而是她余惊未定——先前库塔族人贪婪垂涎的嘴脸还历历在目,她依旧后怕不止。

如果佐格教授没有对银丝网施加电击咒、或者他根本就没有来营救,她的下场恐怕已是不堪入目了。

想着想着,她心头的恐惧又开始泛滥,连带着泪水也跟着决堤了。

佐格本来还想讽刺她几句,诸如“一个人离家出走跑来原始森林,还以为你胆子很大呢,结果怂得哭唧唧的”之类的,又诸如“说到底还不是你学艺不精,不肯扎扎实实苦练基本功,一上文化课概论课倒头就睡,结果连这么个破网也解不开,你自己说怪谁呢?”之类的。

结果一见她哭得梨花带雨,到嘴边的讥讽也生生咽了下去。

他看栗斯嘉浑身上下沾满了污泥,衬衣被撕开几道口子,脸上、手臂上也多了几道血痕,猫咪一般硕大的双眼噙满了泪水,也不免有些心疼。

边心疼,他边开小差地想,果然标致可爱的女孩子,连哭起来都这么好看,惹得他心中的保护欲简直快要呼之欲出了。

栗斯嘉由于女巫身份,在学院的地位一些尴尬,青黄不接,并不受待见。佐格心说,倘若她肯多多像现在这般示示弱,一定能迫使不少人黑转路、路转粉。

佐格脱下休闲外套,罩到她身上,又掏出手帕替她擦眼泪,柔声安慰道:“别哭了,乖,你看现在不是解决了嘛。”

她哽咽道:“那是因为教授来了……如果、如果教授不来……”

佐格笑着揉她的脑袋,细软的发丝摸起来很是舒服,像在抚摸什么毛茸茸的小动物,“好啦乖啦,你失踪那么久,我肯定会来找你啊。”

她抽抽嗒嗒了好一阵才消停下来,问道:“教授怎么猜到我在这里?”

“我怎么猜到的?我先是去调查传染病研究中心的失窃一案,发现只是被偷了些不值钱的天花病毒和抗体药剂,而且作案手法极其高明,一看就是个奸猾狡诈的惯犯。

“当时我就想,这小毛贼与将我办公室的狗偷换成染色杂毛哈士奇的,多半是同一个人。”

“哎呀呀别说了!”见偷盗之事被点穿,栗斯嘉慌忙冲过来捂佐格的嘴,不想脚下一软,一个箭步栽到他怀里。

佐格连忙扶起她,好笑道:“你还指望我只字不提狗的事?拜托,被你放跑的可是啮妖狼诶!说,你打算怎么赔我?”

栗斯嘉委屈巴巴地说:“我以后一定听教授的话,夹起尾巴做人~”

她主动向佐格承认,之前她言之凿凿要还被掳少女一个公道,可既无法推翻少女的有罪论、又无法劝说库塔族主动撤案,于是只能从案件源头追查起。

她翻遍案宗,其中记录了库塔族人发病后的惨状,虽然描述令人不堪联想,但她却隐约察觉到——这并不像是诅咒,倒更像是天花的发作症状。

她曾经住过几年福利院,那里生活成本低廉、医疗条件差、疫苗也不普及,经常有孩子不幸感染上天花,症状和案宗中描述得一模一样。

于是她明白了,库塔族人的恶疾并非来源于诅咒,而是对他们而言陌生、实则十分常见的天花病毒。

擒贼擒王,以毒攻毒,既然部落民族最畏惧天花,她自然要以此作为杀手锏,于是她偷偷从传染病研究中心盗取了病原体和抗体药剂,再不告而别潜入密林。

她原本是不想真心害人的,再说,携带的药剂也足够令一族人康复,谁知半路有那务司横生枝节,本来威胁长老两句便水到渠成了,现在非搞得那么麻烦。

不过,眼下长老遁逃、不知所踪,库塔族人又作鸟兽散,至少不会再有人追究少女究竟是不是货真价实的女巫,栗斯嘉当初信誓旦旦的起誓也达成了。

见佐格的表情逐渐松弛下来,她趁热打铁嬉皮笑脸地哄了他两句,无外乎今后一定对他的话奉若圣旨、言听计从之类的。

佐格疑道:“你当真会听话?”

“比珍珠还真!”

“那你能不能先将匕首放下,一直揣在手里,怪瘆人的。”

栗斯嘉奇怪道:“我也很想放下,可不知怎么的,这把匕首就像粘在我手上似的,甩都甩不掉……”

说来也是件怪事,那柄匕首像是在她手上生了根,仔细一看,接触部位的皮肉似乎都有些黏连,仿佛匕首有灵,不断地往她身体里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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