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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容像花儿一样在暴食死徒脸上绽开,他忙不迭地答应下来。
“好好好,不过你确定我们俩对数字的认知一致吗?你说的可是一千年,这个偏差值足以让任何死徒瞬间从天堂堕入地狱!”
“没关系没关系,反正他的一只脚已经在三途河里踩水玩儿了。”栗斯嘉耸了耸肩,“老兄,我们需要一把翻盘的机会。”
“理解理解。”他转向亥煞,“不过你真的愿意让一个看起来还不够民事能力年纪的女巫替你的亲水之旅做主?”
“我能不愿意吗?”后者忌惮地扫了栗斯嘉一眼,“……我必须愿意。”
暴食死徒笑道:“现在的小孩儿可真是够早熟的。”
“喂!”她忍无可忍,“我已经满十八岁了!而且刚够承担民事能力,就被你的好同事给索命带到了这里!”
“噢——”死徒上下打量着她的身材(主要是胸),改口道,“我收回刚才的话,那你可真是够晚熟的。”
女巫拧着眉头的架势好像恨不得把这层皮从自个儿脸上扯下来,她对同伴摄念道:
——喵了个咪的!我本来还对出老千一事心怀愧疚,现在只后悔赌注押少了!
——什、什么?出老千?喂——!
——那个混蛋,我要让他血债血偿!(她互捏着手指,骨结发出喀啦喀啦的响声。)
——你没看到刚才那家伙的下场吗?出老千可是——!
——务必连他的底裤也一起赢回来,就算上了锁!(她拍了拍亥煞的肩,力道大得令对方感觉手臂一度失去了知觉。)
——可我该怎么做哇?!
——和你一贯做的一样,相信就好。
——相信你吗?
——不,相信他。
——相信他?什么意思,喂喂——!
总之,随着摄念的不断进行,女巫的表情越来越愠怒,而亥煞则无助得像只不幸出生在狼群里的小羊羔犊子,表情越来越茫然无措。
“你们两个,内心戏好像很足啊。”对面的暴食死徒抓起一把龙虾片便往嘴里塞,一边咔嚓咔嚓嚼着,“时间紧迫,我们可以开始了吗?”
他轻松得像在看黄金档的肥皂剧一样。
“当然!既然你这么急着送死。”女巫一把将亥煞摁到赌桌前。
荷官唰唰地发着牌,亥煞的脸色也变得越来越臭,他无助地望了栗斯嘉一样,带着哭腔悄悄说道:“这手牌也太烂了吧……”
“的确,不过梭哈这种牌类游戏,能推算出对手的手牌才是致胜关键。我有句名言怎么说来着?即使是幸运女神也赢不了华尔街的精算师。”
死徒眼泪汪汪:“……可你看我像是会算牌的人吗?”
“你不会算,让他自己说就好。”她拍了拍巴掌,冲暴食死徒喊道,“喂,你手里有哪些牌?”
“两副顺子,一副四条,一副满堂红,外加两张杂牌,这把手气不错啊!”暴食死徒沾沾自喜的面容没过几秒就僵滞了,“等等,我为什么要告诉你们?!”
亥煞茫然地摇着头:“对呀,你为什么要告诉我们?!”
女巫狡黠地一笑,又问道:“你的两张杂牌是什么牌?”
“一张3,一张7,我打算最开始就把3出掉——别再说了!”暴食死徒“噌”地起立,桌上的纸牌与筹码被震得颤颤巍巍。他指着栗斯嘉怒骂道:“你这个女巫竟敢使用妖术!执行官,执行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