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萨布素一见不是奉旨行事,也不再客气,板着个脸说:“既然如此,恕老夫不能从命。”
老十看了看这位年过花甲的老将,坐直了身子:“雅克萨不去也罢,只是我心中有些疑问,还望老将军解惑。”老十为了能获得详尽的战况资料,不愿意此时得罪萨布素,便决定顺了萨布素的意,好趁机向他讨教一二。反正萨布素在撤军时早命人拆了雅克萨的城墙,毁了那儿的房屋,去了什么也看不到,还不如想办法跑到尼布楚去打探一下沙俄人的虚实。
萨布素疑惑道:“若老夫知晓,必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老十缓缓的问:“关于沙俄的问题,我在京城也请教过传教士徐日昇和张诚,这二人皆不大瞧得起沙俄,但这就让我更加疑惑了。老将军,您与沙俄人多次交手,敢问老将军,两次围雅克萨双方兵力对比如何?给养供应对比又是怎样?若沙俄援兵赶到,战局又会怎样变化?还有,沙俄人为什么要千里迢迢跑来占着那不生寸草的苦寒之地?”老十说完还起身向萨布素施了一礼,“若能得老将军教诲,实乃大幸。”
萨布素呆了一会儿,没功夫鄙视老十的脸变得比六月天还快,一心琢磨着,如今边境上并没有争端,十阿哥怎么会想起关注这事?难道是想借此指责《尼布楚条约》的签定,从而向索额图发难?萨布素只觉得头又疼了起来,“十阿哥,这不是三言两语就能说明白的…”
老十根本不顾萨布素苍白的脸,直接敲定:“晚辈愿与老将军秉烛夜谈。”
老十在黑龙江将军府拉着萨布素红光满面的熬着夜,其木格却在慈宁宫的小耳房内挑灯夜战,不是为了讨好太后而费心费力的翻译着那本看似简单的《心经》,而是给老十回信,其木格不知道这封信能否交到他手中,但他已经成了黑暗中其木格唯一能看到的光亮,让其木格在恐惧不安中尚能感到一丝暖意。
其木格没按老十的意思书写蒙语,而是努力握着毛笔苯拙的一笔一划的拼凑着繁体字。看着美丽的汉字在自己笔下一个个变得丑陋不堪,其木格不由得有些叹气,大家都说字如其人,难道自己有这么丑吗?
其木格自然告诉老十,自己一切都好,吃得好睡得香,整个人都胖了一圈,而且现在正在从事着一项艰巨而伟大的工作--将佛法发扬光大,还炫耀的告诉他,说不准以后蒙古人信奉的佛经全是出自自己的手,当然也捎带提了一下因为自己以前不好好学习,所以如今有些吃力,盼他回来以后能多多指导。在信里,其木格还要他好好保重身体,专心办好差事,不用担心家里,当然只有保重身体是真心实意的,后两句话是写给太后康熙看的。
第二天一早,其木格顶着两个黑眼圈,吩咐看守员将信笺交给太后,当然,没有密封,懒得多此一举,也把自己翻译的初稿顺便交了上去。然后便开始在剩下的经书中找字数既少,自己也能大致看得懂的,准备接着再翻一本,希望太后能发现自己的价值从而留自己一条小命。
又过了十多日,当其木格终于大致弄明白了《八大人觉经》时,太后身边的嬷嬷终于来将其木格带出了小耳房,看来经过了将近一个月,太后准备结案了。
其木格坠坠不安的给太后请了安,心想她要叫起的话,自己至少就不会掉脑袋了,因此,自己一说完“太后吉祥”便竖起耳朵等太后发话,生怕漏了一个字。
“起吧。”听到太后慈祥的声音,其木格心头一松,看来事情在朝好的方向发展。
其木格调整了一下气息,才慢慢起身,低着头,老实的站在那里等着太后念判决书。
“这孩子,来,到哀家这来。”见到太后向自己伸出的手,其木格差点高兴的背过气去,看来应该是无罪释放了。
其木格强压住内心的狂喜,握住太后的手,慢慢挪到她跟前。
“这几天让你受委屈了”太后拍拍其木格的手,略带伤感的说道。
其木格赶紧摇摇头,力证她非法关押自己的合理性,“这是我自己该受的,不觉得委屈。”
太后楞了楞,叹了口气,“你这是在怨哀家?”
就是怨也不敢说出来啊,但其木格还得回答这个愚蠢的问题,“没有埋怨太后,真的,我这几天也仔细想了想,虽说歹人冤枉了我,但也是我自己行事不周惹出来的祸,若不是一时冲动,让李嬷嬷去吃斋念佛,那些歹人就算想害我,这主意也打不到宜妃娘娘和九阿哥的头上。”
太后笑了笑,欣慰的说道:“就说你这孩子是懂事的,可惜呀,带着草原上的脾气,什么都直来直往的,以后这性子是得改改。”
其木格终于抬起了头,问道:“太后,可查到是谁改了我的书信?”
太后摇摇头,告诉其木格这信是半路上被人偷走的。
原来太后自接到这封骇人听闻的信笺后便派人往其木格娘家去打探消息,而探子昨天才回来,据探子回报,信使将其木格在京城采购的茶叶丝绸以及美酒安全送到后,却怎么也没找到其木格的亲笔信,被其木格老爸狠狠的教训了一顿,连带整个回蒙古送礼的团队都受到了处罚。
其木格知道了太后的调查经过,有些不解,这不证明了太后手中的信就是自己亲笔书写的吗?怎么太后还会对自己这么亲切呢?(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