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渐渐地,我们都有了自己全新的生活。温以安每次来纽约,都会过来看我,我在纽约待了整整两年,再回到祖国,是为了完成我的毕业作业。
两年时间过去,我从十九岁变成了二十一,自以为自己可以很从容地放下之前的一切了。
这两年来,我算是彻底淡出了沈振和何如静的生活。虽然沈振可能还顾念我们的父女情谊,每学期都定期往我的银行卡上打生活费。
不过他的钱我一分也没有动过,靠着和同学们一起兼职拍片子,已经外公外婆帮我缴的学费,我的日子过的也不算艰辛。
更何况温以安现在也有自己的工资了,他常常开玩笑般地和我说,他就是我的自动取款机。
我心里笃定这辈子,不管我今后会辜负谁,也不能辜负像温以安这样的好兄弟。
两年后,毕业之际,乘坐着温以安作为机长的国际航班,我们一起回到了祖国大地。
回国那天,外公外婆还有温以安全家,都兴师动众地赶来首都机场接我。
很多人都以为,我出生在一个爹不疼娘不爱的家庭里,从小就十分不幸。
我犹记当年,林澈和我还要江俞的绯闻传的满天飞时,大家对我议论纷纷,很多言论都是说我的家庭关系导致我的身心异于常人,但事实上,我十八岁之前的人生,因为有这些人的陪伴,过的很充实并且快乐。
温以安还有事情要处理,我提前下了飞机拉着行李箱出来。
再次踏入这片土地,我脑子里首先想到的,居然是当年我错把林澈当作温以安,坐到他箱子上抱着他不松手的画面。
这件事我其实和林澈提过,我猜想他一定也是记得的,可是他当时并没有告诉我。
我这样想着,温馨姐悄无声息地转到了我的身后,一手抢过我的行李箱,拍着我的肩膀问我在想什么。
我被她吓了一下,转头看过去大家都在这里,激动地飞奔过去拥抱。
外婆捏了捏我的脸说我瘦了,心疼地眼泪汪汪。
晚上大家聚餐吃团圆饭,长辈们又开始叨叨我和温以安的“婚姻大事”。
温以安坐在我旁边,给我剥了一只虾,坏笑着说:“沈团子,再过几年如果还没有要你,我就和你在一起吧!”
他话一说出口,五双眼睛齐刷刷地朝我们看过来,我抹了下嘴边的油,“温以安,如果你三十岁的时候还没娶到媳妇,就把我娶回去吧!”
听到我们这样说,大家惊喜之余,又探讨起来三十岁结婚会不会有点迟。
温以安三十岁的时候,我二十五岁。最后温阿姨查了下,说女性的最佳生育年龄是二十六岁,一拍桌子,当即决定这事成了。
我立马喝了口水压压惊,温以安没安好心地拍着我的背,提醒我别被呛死。
因为时差暂时没调过来,一起吃了顿晚饭后,我精神亢奋地和大家聊到了大半夜,温以安懒得听我说废话,一个人跑去打游戏。
等到大家全都去睡觉后,我去给自己煮了碗泡面,吃完后直到第二天早上五点才睡过去。
再次醒来,又是下午了。温以安告诉我,季筱筱听说我回来了,想要见见我。
我和季筱筱向来没有什么交情,对于她的事情我也没多少兴趣,而我关注的点在于——“你和季筱筱,还在……在一起?”
“你想多了。”温以安白了我一眼。
我又来了兴致,“那这都两年了,也不见你中规中矩地谈场恋爱。温以安,我记得你之前告诉我你有一个暗恋的姑娘,偏偏不说是谁,那人不是季筱筱,不会就是我吧?”我捂着嘴巴,故意做出一副害羞的样子盯着温以安。
“你拉倒吧!别弄的我晚饭都吃不下去。”温以安拉开我捂嘴的手,“沈团子,你一个二十好几的人了,正常点行不行?”
……
我一边敷着面膜,一边和温以安互怼着。这时候有人过来敲门,恰巧其他人都出去了,我们两个就互相推脱着让对方去开门。
最后石头剪刀布,他石头我剪刀,我撇撇嘴按了按我的面膜,不情愿地从沙发上起来去开了门。
站在门外的人,是江俞。
两年没见了,不过江俞也没什么变化,看见我,嘴角带着玩世不恭的笑意说了句:“晚上好。”
我的面膜十分不争气地从脸上掉了下来,然后我也只好笑笑,回他一句好久不见。
“过的怎么样啊沈之涵?两年你可一次都没让我联系上。”江俞的语气淡淡的,记得两年前我离开的那会儿,对他的印象其实发生了很大的改观,而现在,看上去他又变成了那副纨绔子弟放纵不羁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