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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燕青眯了眯眼。
“他来松市干什么？”
手下，“暂时查不到行程，但来我们这，八成是为了姜小姐。”
董燕青冷哼。
北城那么多麻烦，他放任不管，一心只扑在女人身上。
他真是低估了姜音在他心里的地位。
沉吟片刻，董燕青吩咐，“接客吧。”
裴景川的面子，他多少给几分。
泡了茶，沏好。
等着人过来。
十几分钟后，轰隆的汽车声，逐渐靠近。
外面传来脚步声。
董燕青抬头，却见不是裴景川，而是手下。
手下铁青着脸，进来禀告，“董老，裴景川刚才来了。”
董燕青拧着眉，“来了怎么不进来？”
“他……他来了又走了。”
这下轮到董燕青不高兴了。
他一把扫掉桌子上的茶杯，冷冷道，“什么意思？”
手下不敢说。
他看见裴景川的车进来，正准备去接，火都没有熄呢，车子又突然调转方向，留下一车屁股的尾气，直接走了。
董燕青猜到他大概去哪儿了。
尽管现在很生气，但是这火气也没法发。
起身道，“走吧，去医院！”
……
医院内。
姜音正在用打湿水的棉签，为董蔷薇润唇。
董蔷薇幽幽醒来，依旧虚弱。
“董助理。”姜音松口气，“你总算醒了。”
董蔷薇看向她。
“姜音……”
她嗓音沙哑得厉害，说话断断续续。
姜音以为她有话要说，俯下身去仔细听。
谁知道，一低头就被董蔷薇掐住了脖子。
她力气出奇的大，姜音越挣扎她掐得越紧，眼里的杀气更是令人惊恐。
姜音满是疑惑，停下挣扎。
“蔷薇……姐……”
她想听董蔷薇一个解释，但是换来的，却是越来越窒息的疼痛。
在紧要关头。
董蔷薇突然松了手。
姜音浑身一软坐了回去。
她大口大口喘气，脸色苍白。
却没有走。
因为她知道董蔷薇是因为她才变成这样。
姜音满是愧疚，低声道，“一切都是我的错，你想怎么惩罚我，我都认了，董老那边我也会接受惩罚，只要你能原谅我。”
董蔷薇冷笑了一下。
她看着姜音真挚的样子，竟然差点又被她骗了。
“姜音，我有那么一瞬间，真的把你当朋友。”
姜音心里一酸，“对不起，我不知道事情会变成这样。”
不。
董蔷薇觉得，事情变成这样，反而让她高兴。
至少，她没有在这场虚伪的感情里，越陷越深。
她对姜音失望，对董燕青也失望。
所以此刻，她大大方方的让出自己的东西，“如果你真的愧疚，那就给董燕青当干女儿，放我走。”
姜音咬牙，“如果你觉得不值得，我会想办法带你离开这里。”
“你自己都在靠男人，竟然敢对我说这样的话，真是有够让人恶心的。”
姜音一愣。
心口仿佛豁开一个口子，疼得让她脸颊发白。
“对不起。”
她还是这句话。
董蔷薇摸索着自己的脖子。
最后抓住那条水晶鞋项链。
一把扯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