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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了,有人跳河自尽了!”
颜汐芸闻声火急火燎的跑来西街河桥,等她赶来的时候,看见御景司将入水的百姓救了上来。她连忙跑去,瞧了一眼一旁坐着气喘吁吁的御景司,又蹲下身来看看落水的百姓。
那人吐出水来,气息微弱,见状,她便赶紧吩咐白崇义和孟冲:“快将他送去医坊!”
“是!”两人异口同声道,并一前一后抬起落水的那人,赶去医坊。
随后,她不顾形象,脱下了自己的外衣来给御景司披上,御景司有些受惊,他转头看着她,她却一脸冷漠的说道“王爷若是生了病,下官也是无法向太后交代的。”
紧接着,她起身朝医坊走去。御景司坐在河岸边愣了好久,他没想到,她居然真的说到做到。
医坊里,刘大夫一人忙碌着,在这些人之中,也只有刘大夫还算清醒,因为他不能见死不救,这是他生为医者的职责!
颜汐芸来到医坊,白崇义见她外衣褪去,担心她受风着凉,便赶紧脱下自己的外衣,为她披上。她来到床边,看了眼落水的男人,转头询问道正在煎药的刘大夫“冬月水冰冷刺骨,他可有性命之忧?”
刘大夫瞥了一眼,说道“不会的。只是感了些风寒,只要将此药吃下一副,即刻病便会好!”
这时候,孟冲走了过去,他拿过刘大夫手中扇火的蒲扇,对刘大夫说道“刘大夫,府衙里还需要您去一趟,这里就交给我吧!”
刘大夫点了点头,接着背起药箱,直径略过颜汐芸,离开了医坊。
颜汐芸眼神垂下,脸上蒙上了一层淡淡的忧伤。
但她很快打起精神来,转头问道白崇义“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他怎么会突然跳入河水之中?”
白崇义微微俯身,拱手行礼道“大人,我只记得此人在跳河之前,嘴里一直嘟囔着‘好吃的鱼’,我想,兴许是因为几日没有食米进水,才导致他饿极了,眼前出现了幻觉,不自觉之下,便突然从河桥上跳下去!”
“又是饿的!孩童饿的与老人争抢一个馒头,此人又饿的眼前出现幻觉,竟然跳入了河水中........这件事,再这样下去,只怕是有的人饿至极了,恍眼之间将活人看成了美食........如果是那样的话,清云县就会变成一个吃人的无间地狱了!”
“大人,要不我们严刑拷打,将他们的嘴撬开?”白崇义提议道。
颜汐芸摇摇头,叹声气说道“不可。我绝不做那逼供的官!”
“可是大人..........”
“大人,药煎好了!”
说着,孟冲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药朝她走来。她从他手中接过药碗,命令孟冲“将他扶起来!”
“大人,我来吧!”白崇义说道。
颜汐芸不理,等孟冲将他搀扶起后,她便掰开那人的嘴,慢慢的将药给他灌下去。虽然流出了不少,不过好在大部分都咽了下去。
吃完了药,她便将碗又递给孟冲,对两人嘱咐道“等此人醒来之后,你们便给他准备吃的。”
“那大人你........”
“我先回府衙去看看王肆!你们照顾好他!”
“好!”
交代完之后,颜汐芸便心不在焉的回到府衙上。
她转身,抬头向府衙里看去,却没想到,御景司居然抱着她的衣服站在门口。见她身上披着另一个男人的外衣,御景司的心中不禁燃起了一股火。
她也有些察觉,便取下肩上的衣服,走到他的身旁去,对他俯首行礼道“下官见过王爷!”
“汐芸,你真的要与我疏远吗?”
“哼......”颜汐芸冷笑了一声,说道“靖王这是说的哪里话?下官与靖王本就是上下臣关系,如此称呼,又有何错?”
与此同时,公堂里,颜堇年和竹酒面面相觑了一眼,他们盯着在门口暗暗较劲的两人,心中十分的着急。
颜堇年小声的抱怨道“你家王爷真是不懂得怜香惜玉!趁着这时候,伸手这么一搂,抱在怀里,说些甜言蜜语的话,道个歉不就好了!这女人啊,都是刀子嘴,豆腐心!口是心非的!”
竹酒一听,立刻为自家王爷打抱不平道“哎你什么意思?怎么成我家王爷的错了?明明是你长姐胡闹不讲理,我真是替我家王爷委屈!”
..........
两人争吵时,颜汐芸转头瞪了他们一眼,他们立马噤了声。
御景司将抱着的衣服为她披上,却不想,被她突然伸手拦下。见状,他有些惆怅的问道“汐芸,现在,我连为你披衣服的资格都没有了吗?”
见他满腔委屈,听他声音作哽,她顿时也觉得心中难受至极。
“靖王为下官披衣,下官内心激动不已。怎敢阻拦靖王?”
她一句一个靖王,叫的御景司很是不舒服。
他双手搭着她的肩膀,对她委屈的说道“汐芸,我错了好不好?是我不该不理你的,你不要这样叫我,我不是靖王,我是御景司,你还是叫我御景司好不好?”
“下官只是一介七品知县,岂敢直呼王爷大名?”
“那我要怎么做,你才能原谅我?”
怎么做?她也想知道,可是她也知道,无论他怎么做,都改变不了她的心。
她想明白了,既然是利用,那就利用的彻底好了,不要产生感情!
正当她想要开口的时候,王与辉急急忙忙的就跑来她的面前,见状,她迅速拨开御景司的手,转身看着王与辉。
王与辉说道“大人,牢里出事了!”
莫非是那人逃走了?!
闻言,颜汐芸撇下御景司,头也不回的朝大牢里跑去。
来到大牢,却看见那三个男人没有丝毫逃走的欲望,反而十分的淡定。他们盘腿打坐,嘴里一直念叨着什么,一眼看上去,没有丝毫发生事情的迹象。
见状,她不解的回头看着王与辉,语气强硬的质问道“他们不是在这里吗?发生了何事?”
王与辉拉过她到一旁,小声的对她说“大人,刚才真是有奇怪的事发生!这也不知怎的,你一来,就,就又没了!”
她盯着王与辉上下打量,王与辉不是那种说谎打岔的人,她相信他的话。
于是,她走到关着中年男人的牢房外,她盯着中年男人打量了一番后,便对王与辉说道“将牢房打开!”
“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