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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吻，很是不同。
强势激烈，但又没有那么浓重的欲在里头。
顾笙糯更多感受到的是一种“不安”，“寻求安抚”的情绪。
顾笙糯被吻的近乎快要窒息，她努力仰着头，眼角都憋出了泪，抓着陆琢的手都没有了力气，无力松开他的衣服落下来的时候，被陆琢接住紧紧握住。
陆琢终于离开了她的唇。
顾笙糯得以大口大口呼吸，她微微睁开眼睛，眼神没有任何焦距，唇角带着晶莹的痕迹，唇珠明显红肿了一圈，楚楚可怜的。
她缓了好一会儿。
意识回神后，视线从空中飘忽到陆琢脸上，顾笙糯慢半拍地露出了几分埋怨的神情，“你也太……”
她说了三个字，就闭上了嘴巴。
声音怎么黏糊糊的。
顾笙糯抿抿唇，清了清嗓子，这才继续：“你也太久了，我后面都差点失去意识。”
“还想亲。”他说。
陆琢却捧着她的脸，迫使她露出整张脸，仰着对他，他一双眼睛里面蕴藏了太多情绪，复杂的顾笙糯根本看不明白。
这一次，他没有说什么抱歉冒犯的话，而是告诉顾笙糯，他还想要继续，想继续和她接吻。
顾笙糯一脸错愕地看他。
“怕你突然消失。”
陆琢手指抚摸着她的脸，反复揉弄，眼神盯在她的唇上，上面是他留下来的痕迹，很清晰也很深刻。
这是顾笙糯真切存在的证明。
陆琢蹙着眉，想要反复确定，想要在顾笙糯身上留下与这个世界的联系。
“小糯，你不会回去了，对么？”
陆琢抱住她，语气是说不出的复杂。
顾笙糯抱紧他，“你这问的是什么问题？陆琢，我才和你说过的话，你这么快就忘记了吗？”
“更何况，我要回哪里去？”
顾笙糯失笑。
在她原本那个世界，她可是早就死了，顾笙糯怎么会回去？
“我就在这里，我哪里也不会去的，陆琢。”
顾笙糯拍拍他，试探着推开他，陆琢抱她的力气实在太用力了，有点疼。
这一次，终于是能推开了。
顾笙糯露出一个笑容，瞧着陆琢依旧不是很好的面色，她忍不住笑了出来，“我还是第一次看你这个样子。”
湿漉漉的小狗一样。
要说陆琢表情委屈吧，也没有，但是眉眼间透露出来的那种紧张无措，与他平日里的表情差别实在太大了，让顾笙糯看了就觉得新鲜。
她打量半天，陆琢垂眸躲开她的视线，牵着她的手玩了起来，“你不喜欢？”
“是不是会不稳重？不沉稳？”
陆琢怕自己太沉稳，顾笙糯嫌弃他无聊，又怕自己不够稳重，看起来不可靠。
但这些，陆琢都没有告诉顾笙糯。
然而顾笙糯从他的这个问题立刻就察觉到了不对劲。
她眉眼舒展着，认真回答他：“很喜欢啊，所以不会，陆琢，你就是你，我喜欢的是你，不是你的稳重沉稳，那都是你的一部分。”
“难道是年纪大了，思虑也多了？”
顾笙糯故意加大音量，故作惊讶地猜测。
陆琢一下就抬起了眼，眼神虽然淡淡的，但整个气势都一变，他直勾勾看着顾笙糯，问道：“你嫌我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