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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东升，把头发擦干，别着凉了。”
祖父走过来，不客气地在他屁股上踢了一脚，村里的老人总是这般刀子嘴豆腐心。
李东升随即被拉到了电视机前坐下。
“这段时间电视上净播些历史节目，你小子多看看，对你将来会有好处，整天在山上瞎跑，难道饭就能自己填饱不成！”
祖父一边骂骂咧咧地用毛巾拍打着裤子上的尘土，一边教育孙子。
李东升憨笑着，山村孩子皮糙肉厚，自然不在意这些。
山村的电视接收信号极差，一天到晚，除了新闻便是历史节目，他权当听听热闹，根本没放在心上。
而在国家仙道体术队内，一位挺着大肚腩的严苛教练正满脸铁血怒吼：“你们都没吃晚饭吗？嗯？”
\"你就这么辜负了你的灵力资质，半月后的虚无盛典，你准备好在全国修炼者面前沦为笑柄了吗？\"
那位怀抱着双膝的少女泪水涟涟，她将自己的头深深埋进膝盖之中，沉默得如同石雕。
“平日里修炼之余，晒出的灵识影像，笑容如春花般绚烂啊！”
“可到了修炼试炼之时，却如同受到惊吓的灵禽，还要假装成高贵的凤凰。他人皆在争分夺秒地提升修为，唯有你沉溺于修饰外貌。”
教练眼中满是对她的怜惜，但他责骂的话语却更加严厉。
“我警告你，以你现在的状态，就连抢占灵脉的机会都抓不住！”
“还想赢得圣玉令？你还是继续在梦境中幻想吧！”
随着一声震响，垫子被猛地踢开。
少女的脚踝肿起一块，她咬紧牙关：“做个修真者有什么好？”
“哼，你还敢顶嘴？”
教练扬起手掌，准备给这个倔强的女孩一记耳光。
身为修炼导师，他也说不出什么高深的道理，他的教诲方式仅限于责骂与鞭策。他自己便是从严厉的老导师那里一路挨骂挨打过来的。
“你动手啊！”
少女声嘶力竭地痛哭。
“你以前的确曾夺得过圣玉令，可现在呢？不过是个落魄的导师，在我们面前摆谱而已！”
“在外面，你又是何许人也？又有谁能记得你曾经的辉煌？”
她对着教练怒吼：“二十年后，我不想像你那样，年轻时为国家拼死修行，到头来连一处栖息之地都买不起！”
“你为了赢得三枚圣玉令，二十年如一日地拼命修炼，导致腿脚残疾，除了我们这些人，还有谁还会记得你当年的英姿？”
少女痛哭流涕地宣泄完毕，用力扯下了贴在身上的国度标志。
“不就是一个国家队修真者吗？”
“不当就不当，有什么大不了的！”
话音刚落，她便用尽全身力气将那镌刻着国家二字的令牌扔向教练，接着毅然推开修炼场的大门离去。
“张小雨！”
“别阻拦她，让她去吧。”
一旁的女修真者正打算上前阻止，却被满脸木然的教练制止住。
他气得面部肌肉微微颤抖，紧接着眼神又恢复了柔和。
“你们继续修炼，我去给你们找些疗伤寒冰石。”
教练的身影似乎一瞬间显得更为苍老，他一瘸一拐地走向修炼场更衣室，步伐呈现出明显的高低起伏。
从背后看去，他的身影显得格外疲惫不堪。
张小雨疾步离开了修炼场，她此刻并没有明确的目的地。
走出修炼场的大门，映入眼帘的是熙熙攘攘的大街。
她对未来突然感到一阵迷茫。
从十三岁开始修习仙术，如今十六岁，除了在天梯上翻飞跳跃，她几乎一无所长。
“老板，您这儿招仙术网络管理员吗？”
半小时后，她身穿中国国家队的练功服，走进了一个破旧狭小的网络修炼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