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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了一下，柳辰星搅弄着胸前的发丝，轻声开口道:“那个老东西，他已经拖到了极限，不得不闭关了。”
说完，她轻飘飘的看了一眼纪黎，并没有继续说下去，而是换了个话题:“至于我是什么立场......嘛，我只站在猫族的立场。”
“……”，知道问不出什么来了，纪黎便也不再说话，安静的等着她的下文。
那句“害死他”，到底是什么意思？
“看来，终于该说正事了。”
柳辰星看着男孩，缓慢的开口，咬字清晰:“你会害死他。”
心脏猛的缩紧，纪黎蹙起眉头，开口道:“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你应该知道你们之前签署了契约吧？”
她的红唇不断开合，看起来诱惑无比，却让纪黎整个人都如坠冷窟:“生死契，这可不是个好东西啊?”
“继续。”强自保持着冷静，纪黎低垂着眸子，遮住眼里的波澜。
“生死契，这基本上属于等价交换。燃烧自己的灵魂，以驱使亡人为自己卖命......”
柳辰星玩味的打量着男孩，唇角挂着一抹张扬妖焼的笑:“再简单点来讲，也可以称为以命换命。”
“……”，纪黎没有抬头，桌下的手紧握着拳头，缓缓闭上了那双惊慌的眸子:“换命？”
“总之，如果你想让他能活得好好的，那就必须和他离得很远很远。”
终于失了耐心，柳辰星站起了身子，用纤细的手撑着桌面:“当然了，你也可以考虑和他快活个两年左右。”
纪黎没有说话，空气突然陷入了长久的沉默，柳辰星就这样居高临下的瞧他，唇角挂着细微的笑意。
作为一名乐观主义者，纪黎不是没有想过之类的可能，却都默默地压了下去。
毕竟，他们已经错过了太久，真的不想继续错过了。
不知过了多久，他的声线微微颤抖，倔强的抬起头:“我们之间的事情.....还是不用你来操心了。”
声音很大，他甚至是喊出来的，想以此来伪装心里那份不确定。
“嗤。”
女人捂着嘴，忍不住笑起来，似乎很是愉悦的开口:“随便你，不过请让我把话给说完吧一一让他主动放弃契约，我最多给你三个月的时间。”
顿了顿，她补充道:“过程也很简单，只要让他亲口说一句'我放弃你了’，就大功告成了。”
“解开了契约，我还会害死他么？”眼神里装了几分期许，纪黎小心翼翼地幵口。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但是，的确很可惜呢。”柳辰星摇了摇头，否认了男孩的想法。
“.....”，再次沉默，纪黎站起身来，像是丢了魂魄一般离开，走进了屋子。
望着男孩的背影，柳辰星的面上仍然带着笑，其中却蕴含着些无奈和嘲弄，踩着高跟鞋朝外面走去。
纪黎关上门，所有伪装的冷静都消失了。他无力的摔在沙发上，紧紧的抱着枕头，合上眼睛，眼角却有泪水往下滑落。
他真的好讨厌自己啊，软弱无能，又秉持着可笑的善良，除了哭什么都做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