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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她也想到了自己,当年一片真心地嫁给我父亲,甘愿做三房,却落得如此境地。
她是希望她的女儿能够获得真的爱情的。
看着我妈的笑脸,我的愤怒渐渐退潮。
忍耐吧,顾晚凝,我跟自己说,反正现在我也不能带我妈马上离开,何必让她这段时间跟我一样都陷入无助的愤怒中呢?
后来沈时倦吻了我,他的嘴唇冰冷,甚至苦涩。
我尝到了威士忌残留的苦涩之外的苦味。
好一个深情的男人,但我为什么要为他的深情买单呢?
只有那些不知所谓的看客们,被我们的爱情深深打动了。
我们喝了交杯,切了蛋糕,点了蜡烛,放了蝴蝶。
我想这些应该是思侬生前跟沈时倦规划他们的婚礼的时候提到的。
沈时倦没有问过我,我很害怕蝴蝶,装着蝴蝶的木头箱子被打开的时候,无数只蝴蝶从里面涌出来,对我来说,就是一部五d的沉浸式真人感受的恐怖片。
我躲在沈时倦的背后,只有他仰着头看着那些蝴蝶在空中翩翩起舞,看他迷醉的样子,我知道他在想什么。
他忽然将我搂进怀里,在我的额头上深情一吻。
此时此刻,我的脸他自动代入的是思侬的模样。
我觉得我像是一个鬼魂,附身在原主的身上,无论行动坐卧走都是我自己,但我清楚,我不是她。
我的灵魂,愣是被沈时倦逼在狭小的角落里,畏畏缩缩,不敢释放。
冗长的婚礼终于快要结束了,我筋疲力尽,若不是那两份龙虾伊面打底,我早就晕过去了。
南星陪我去洗手间,在男女厕的中间我正要跟他分道扬镳,他握住了我的手腕。
“画展那天,你穿的不是蓝色裙子吧?”
我转过头,向他绽开无所谓的笑容。
“不要在意那么多细节。”
“顾晚凝,为什么甘愿做别人?”他质问我。
“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
“你在说什么乱七八糟?”
“话糙理不糙。”我提着裙子走进洗手间。
南星肯定以为我被气疯了。
或许是从小就被顾家人欺辱,我的心理素质异常顽强。
愤怒和伤心会有,但不会长久,我知道这些情绪帮不了我。
但沈时倦对我的这些伤害,和顾家人又不一样。
我不曾对他们付出任何感情,从一开始就是带着防备的。
但沈时倦不一样,我的心扉曾经毫无保留地向他打开过。
我敞开我的衣襟,却不想他拿着一把刀向我捅过来。
还是一把钝掉的刀,上面锈迹斑斑。
他不是捅,是锯。
在漫长的岁月中,用这把钝刀一点一点地割锯着我的人生。
我把自己关在隔间里用纸巾捂住脸哭了一通,然后出来洗干净脸,涂上口红,昂首挺胸地走出去。
南星在门口等我,惊讶地看着我的脸。
“你的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