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9章 里言助云横脱离控制(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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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横,作为兄长,我不想你走我的后路。”

里言将自己身子摆正,端坐在王座上,周遭的图腾在里言睁眼瞬间像是复活一般,从浅红变成深红直至又成为黑色,巨大的能量扇动着周遭。这股奇妙的能量也影响着云横,云横不禁往后退去几步,可随着热浪一阵一阵袭来,云横并无抗拒,反而有一种怅然的爽感。云横不知这种感觉来源何处,他静静地等待里言开口。

“我们都是自小无父无母,受人关照成为荒界之中重要的人。为了报答这份恩情,痛苦和仇恨我硬生生地咽下去。为了练成绝佳火系法术,我将体内残存的晶石破碎,无数细小的冰晶从未消失,它们在我体内时时刻刻游走,痛,痛就对了,那表示我还活着... ...”

里言的话苍老凄厉,云横不得不想起七术对他说话时候的模样,也是这般沧桑又沉重。只是里言双眼少了犀利,多了悲切。

“云横,我看看你身体里的风。”里言伸出手,就如七术做的那般,他不禁愣住——眼前人像是变成了七术的一个影子。

云横缓缓地伸出自己的手,当他的手掌与里言的相接触时,周围突然刮起一阵狂暴的飓风。这股强大的风力如同一只凶猛的巨兽,无情地肆虐着除了王座所在之处以外的每一寸土地。狂风所过之处,一切都被彻底撕碎并掀飞到空中。云横说:“兄长,你辛苦建立的化境之美,可不能被毁了。”

“无妨。”里言说道。

直到风逐渐停下来,四周占满了人,与其说是人——不如说是影子。云横浑身冷汗,那正是他借来的风而死去的千千万万的人。他们站在周遭,用无尽的哀怨和愤恨的眼神直愣愣看向云横。血腥气瞬间布满整个空间,云横感觉一股恶心涌上心头,想将手抽离出来,却被里言制止。

“兄长,你要做什么?”云横强忍着不适,但他能明确感觉到里言体内的能量不如自己千分之一,只要他想挣脱,里言对他无济于事。出于对同盟者的初步信任,云横没有将手撤出,他感觉胃里翻江倒海的难受,浑身冷汗浸出,置身于一场巨大的混乱之中。

“兄长,兄长... ...”

云横心中暗道若是里言再不收手,他便就此了结。他努力睁开眼看向里言——一双苍老的双眼直视着。“兄长?”

“云横,我帮你挡住他们。云横,不要成为如我一般的人。”里言那如墨般漆黑的睫毛如同沉重的帷幕一般缓缓垂下,遮住了他那双深邃而神秘的眼睛。突然间,他的手掌猛然发力,仿佛蕴含着无尽的力量。周围的图腾像是被唤醒了一般,开始发出阵阵阴森可怖的呼唤声。这些古老的图纹原本镶嵌在石头上、刻在木板中或是隐藏在树林之间,但此刻却纷纷挣脱束缚,化身为一条条凶猛无比、体型各异的红色巨蛇,张牙舞爪地向四周猛扑过去。它们的速度极快,犹如闪电划过天际;它们的身躯扭动着,散发着令人胆寒的气息。

红蛇之中火蝶参与也在其中,将周围塞的水泄不通,像是巨大的花朵落下花瓣一般轻柔,却能支撑着里言背后。一声声惨叫之下引发云横体内更无端的痛苦,他感觉脏器像是要裂开一般的疼痛,双泪尽流,说道:“若是能重来,我也不愿伤害你们。我那时还小,根本不知会发生什么... ...”一语既出,惨叫之声霎时安静,红蛇带来的细细碎碎之声也渐渐地消失。云横感觉浑身有一种抽离之感,疼痛逐渐消失,随之而来的是四肢麻木,猛地失重让他无所适从,他少有地大叫一声,眼前回归一片黑暗。

待云横再度睁眼,只见肇儿在床边焦急地看着他。肇儿见云横清醒,开心地叫道:“云横醒了。”门外庭院里里言正在训斥藏莨。藏莨跪在里言面前,他不仅头上发髻混乱,脸上也深深浅浅许多伤痕。山旨坐在另一边,给里言添了杯茶水,默不作声。

藏莨新作的衣裳到处都是裂口,仿佛被什么东西撕扯过一样。他呜呜地擦着眼泪,心里的恐惧不言而喻。然而,一旁的里言却好像完全没有注意到这些似的,依旧像往常那样面无表情地拿着戒尺敲打着藏莨的脑袋。每一下敲打都让藏莨感到一阵刺痛,但他却不敢有丝毫反抗。

“族长,你还好吗?”藏莨终于忍不住开口问道,同时伸手轻轻摸了摸被打得生疼的脑袋。他抬起头,眼神中充满了疑惑和不满,直直地看向里言。里言的双眼竟然呈现出一种独特的棕褐色调,就像是一个再普通不过的人一样,毫无特别之处。

山旨道:“我都叫你别去,你非要去。化外之外形成的法术相哪里是我们普通人能靠近得了的,不说你的安危,我都担心你坏了族长的事。”山旨话是这样说,心中对于里言过激的行为还是捏了一口气。藏莨跌跌撞撞绕过花园见到两人席地而坐,两人法相在一瞬间收了起来,像是知道藏莨的靠近。也就在一瞬间,云横大喊一声,吐血倒地不醒,里言转眼看向藏莨。山旨跟在里言身后,他那种自信的眼神,山旨已经许久没有看过了。

像是猎物到手之后的炫耀之感——颇像是他在化境之中将云横杀了。

幸而听到屋内肇儿大喊一声,山旨站起火急火燎的往里边赶。云横下了床,他一边穿戴衣物瞥了眼山旨,以他一贯的冷淡态度对山旨冷嘲热讽两句,不顾肇儿的反对往里言的方向走去。肇儿知道云横的脾气,光靠是拦住是没有一点作用的。见山旨要追上去,肇儿拦下山旨,她问道:“上神叫我来究竟是何意?你们对演风殿下做了什么?我从未见过他这样,是禁术?”

“少阁主言重了。殿下如今不是好好的吗?”山旨往常的官腔一开口便有深深地解释,且诚恳之感,“只是我猜测我家族长有些事情还不能直接和殿下说明,需要少阁主帮忙带个话。”

肇儿深恨山旨这一类人,她嘲讽道:“你们家族长权势擎天,谁不知道如今未熙殿下虽然代政,实际上掌控荒界之人正是你们家昊天族长吗?”

“少阁主这是哪里的话?... ...这... ...”山旨还想一个太极回过去,只见云横跪在里言面前,他和肇儿像是被什么击中一般,愣住在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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