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5章 妥协(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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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西月不答,对于天旨族之事花声的印象并不深刻,发生之时年纪太小记不清楚。等长大了一点又到了边塞生活,十数年回去之后再提此事又都讳莫如深。但花声心中清楚,一场巨大的恶毒阴谋就如同一颗毒瘤,永远不会是一个人做成的。一个人的引导,如同毒瘤的根系,数人的附和帮佣,如同毒瘤的枝叶,千人的暗中默许,如同毒瘤的养分,万人的不知情,如同毒瘤的伪装,才让一场屠族最后不了了之。

里言屠族即便确有其事,也因拾界族的声浪而被无罪开释,后还借此登上四族族长之位。罗生门再度降临,是非对错在无辜人性命面前已然不再重要,活下来的人急需一个公道,需要的解释却迟迟没有到来。藏莨被里言收养,亲自栽培,博得了残存天旨族族人的敬仰和荒界随着时间而平息的声音。数十万人命丧里言之手,在里言看来,这是以一敌万的绝境,是困兽的无奈之举。即便如此,此事毕竟发生在天旨族和里言之间,尽管其中细节众说纷纭,但结果就摆在眼前,细节如何已无关紧要。

荣坛山和天旨族是否真的有所关联呢?花声不禁心生疑惑。

“西月,我在想突破点或许就在为何里言会听从旨意只身前往天旨族。”花声手抓着西月,听到西月嘿嘿一笑,便知道自己猜对了。西月看着花声浑身发散的白色气息,真相犹如散漫在天空中的星星,触手不得却时时闪烁。可花声心中并未有猜中的快乐之感,一场猫抓猫的游戏,最终只会两败俱伤。

花声感到身体和心灵都已疲惫到了极限,他迫切需要休息,渴求着平静与安宁。他深知,只要还想介入荒界、白界以及兽界之间的争斗,无论是积极投身其中,亦或是被他人利用,最终受到伤害的不仅是自己,还有那些无辜的人们。过去,花声曾立志改变这一格局,然而七术却以消失不见这种极端方式让他深刻领悟:一个人或许无法左右历史的演进方向,但却可能给更多的人带来伤害。

从前,花声认为七术若要维护云文玖的完美殿下身份,大可稳坐钓鱼台。他那想要推倒一切重来、斩草除根的个性,从未改变过。只要里言还活着,只要还有拥趸里言的人,这件事就不会结束。七术甚至不惜使出最恶毒的手段,逼迫其他人在短时间内决定自己的命运,家破人亡也在所不惜。

他从不顾及任何人的牺牲,在七术的眼中苍生的出生与死亡都与自己无关,他们像是空气里的尘埃,存在但并不重要。因为自己不是尘螨过敏的人,不需要未空气中的尘埃而有半点敬畏之心。拿着合并荒界、兽界、水界三界,让示期听从他的旨意和意愿,因他算准了示期不愿背负骂名的心理。在种种威逼利诱之下,七术抛去荒主之位,竟然成为了兽界的座上宾。

西月却不知疲倦从荒界到白界到兽界,到如今还在讲着雨相王苍术的事情。

“我若说,荒主七术真的要对抗的人不是里言战神,而是雨相王,你会相信吗?”西月狐疑地看向花声,心想或许再度提起七术的名字有些吃力。

花声苍白一笑,回道:“他不是为了维护大哥的完美名号吗?”

“完不完美是后世人之传话,不是他可以只手遮天的。”西月略有犹豫,总觉得面前这人还记挂着父亲七术,难以舍弃的父子情分让她再度感觉到陌生。

花声身边的白色气息瞬间收敛起来,他玄黑的衣服如同一道密不透风的城墙,将能量牢牢地掩盖其中。他紧紧握着西月的双臂,深情地问道:“我们不管世间如何纷扰,远离尘世而居,可好?我们去寻找一处宛如世外桃源般的仙境,在山上拾柴,在田间耕种,织布缝线,做这世间最平凡的一对,可好?”

没有听到西月的回答,他继续说道:“只要我们稍有风吹草动,只要我们对这个世界尚有所企图和诉求,他的阴谋阳谋就会如汹涌澎湃的潮水一般铺天盖地向我们涌来,让人避无可避、逃无可逃。西月啊,未熙曾经告诉过我,正是因为你体内的冷霜花长出了旁支,所以才会导致你的头发变白。而断脉则可以有效减缓冷霜花的生长速度,如此一来,我们便还有足够的时间去应对一切。既然你总是觉得看不见所谓的未来,那干脆就不要再去幻想什么虚无缥缈的未来了好不好?何必要自寻烦恼呢?倒不如就选择好好地活在当下,彼此相依相伴、相濡以沫,去做我们自己真正想做的事情,这样难道不好吗?”

“为何此时提起这个?”西月心中不禁泛起阵阵涟漪。她深知自己深陷其中难以自拔,若是能够做到不闻不问、冷眼旁观,不在乎昔日同胞的生死存亡,她或许早就听从七术的劝告,放弃能量,成为一个彻头彻尾的废人。

然而,为何偏偏有些人要操纵他人的生死,还要将这种行为披上“为天下大义”的华丽外衣?西月明白,自己无法目睹荒界重归宁静,逝去的无辜之人得到安息,幸存的人得到慰藉,她的灵魂便难以获得安宁。

灵康的重现告诉了她,许多事情犹如镜花水月,表象也并非真实,典例阁中是否真的引导一个错误,谁又说得清楚。若是连反抗命运的勇气都舍弃,活着还有什么意义呢?如果千万年留下的法术并非表面上看上去的简单,血染冰河对应的法相还要出现几次,还有多少人为了成就禁术而死去?狼族花神族等族群的灭族之下,还有多少的冤魂。

“就在山间建一座小木屋,前有湖泊后有高山,可以不语可以种菜,两旁借来杏花树的种子,等来年春天到来,满树的花,我们就在树下喝茶下棋——”

花声还没说完,西月双手捂着他两颊,“很累了是吗?”花声原本止住的泪水如决堤的洪水再度流下,打破不了的事实高墙,如今只剩下逃跑这一条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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