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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还得借了县里势力,干脆请了押司回转茶坊,要了一个雅间,两个坐定说话。
兄弟何清几个留着门外,马匹上还担着白胜,麻袋裹了也许看觑才行。
雅间之内,生辰纲何涛只字不提,只说知府老爷派下差事,前来郓城地界捉拿几个要紧的人。
如今倒也顺遂,捉了一个贼人在手,只是这人口紧,想借县里囚室刑房用上一用。
又说不合误了时辰,想来知县早已散衙,还请押司走上一遭,寻了知县讨来一纸手令,也好便宜他们办事。
本就为着公务,又有名帖、公文,哪有张文远一介押司能够推脱,当即不敢怠慢,请了何观察稍带片刻,容他去去就来。
请了观察手上公文,小张三不敢去看,捧在手里自顾去寻了知县相公。
何涛候在茶坊,果然没过多时,便见那押司回转,奉上的不止那封公文,还有郓城知县手令。
如此何涛也不耽搁,打问牢房所在,放了那押司自去,一行人寻到监牢门口。
将与手令,自是顺顺当当进了刑房。
可怜白胜,自包了头脸,套了麻袋,直到进了牢房这才见了光亮。
只这光亮不见也罢,四下里有那炭盆,有那刑具,白日鼠哪里不知此处是个牢房?
前番吃了一顿抽打,兀自疼了半天,若是上了这些真家伙,叫他如何生受得了?
是以口中布条才一摘去,白胜便连连求饶,便说官爷有话但问,千万不要再打。
见他这般乖觉,何涛几个自是怪笑连连。
开口便问那生辰纲是谁劫了!
白胜闻言一声哀叹,天杀的,怎地就牵扯到自己身上?
当下骂天扯地,急忙撇清,只说不干他事,毫不知情!
何涛哪里会信?又是一声冷哼,自有手下上前。
这回有了真家伙,正好施展手段,哪里管贼说些什么,先打了几顿,是非黑白都在里面!
可怜白日鼠,三四顿接连打完,只见已然是皮开肉绽、鲜血迸流。
白胜实在苦熬不住,这些做公的只顾用刑,问都不肯再问,却又叫他招些什么?
何涛抱着膀子看了一回,觉得差不多了,这才叫了手下停了,施施然走将过去,瞧着这汉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这才轻笑了一声。
可一开口,问的还是那生辰纲,白胜听了不住哀嚎,只把爹娘老子搬将出来,赌咒发誓毫不知情。
何涛又是一声冷笑,落在白胜耳中,便以为又要动刑来打,当即杀猪也似的嚎叫,只说自己冤枉。
谁知这回却是没人来打,白胜自顾嚎了一气,何涛便是那般等他住口。
才一停音,又是逼问,若是不曾劫了生辰纲,晁盖庄上进进出出在做什么?!
白日鼠闻言一愣,不知如何是好。
私铸铜钱,搁在哪朝哪代也是杀头的事情,比着劫了生辰纲只怕来得还要厉害,这等事情,他哪里敢说?
可是如今肉在砧板上,不说些什么如何交代得了?
瞧着他们架势,哪里轻易罢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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