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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郎没理由骗我,他说客栈里确实有鲛人在,而我们先入为主认为定是掌柜或小二!”我道,“可是,当时我们四人也在店里不是么!”
他恍然大悟,难以相信地望着我,“这不可能,我们怎么可能,”
“确实很难相信,我也不觉得师兄他们会隐瞒自己是鲛人一事,”我道,“但或许你们中有人的爹亲或娘亲是鲛人,但是却不自知呢?”
“我,”三师兄明显还在惊吓中,讲话不大利索,“我先前也跟你说过,我出生于楚家但不论是家主或是阿娘都不可能是鲛人。”
“那大师兄跟二师兄呢?”
“罗师兄是师父从野外捡来的,他自己也不清楚爹娘是谁,而白师兄从来没跟我说过他爹娘的事,”他稍微冷静了下来,“土豆,我觉得不太可能”
“我们试试便知道了,”我跟他说,“有没有办法让大师兄和二师兄哭?”
三师兄可能没料到我会这么问他,先是发愣许久,尔后噗嗤一笑,清隽的面庞露出了自我受伤以来未曾见过的笑容。
他说:“罗师兄现在在厨房里边,让他随便切个能刺眼的东西便成了,相比之下白师兄较麻烦,要让他落泪不是件易事。”
我思肘片刻,然后道:“用辣椒水怎么样?”
“辣椒水?”他疑惑地问。
我点头道:“二师兄既闻不到味道也没有味觉,他不会知道他喝的是辣椒水,”我说,“他一喝下后喉头便会感到灼烧,到时就会涕泗纵横,我再给他递帕子擦擦脸,就可以轻易拿到他的眼泪。”
三师兄的眼蓦然睁大,白净的脸染上诧异神情,旋即弯起噙着星点笑意的眼角。
“我曾问过师父为何要收你进门派,因为你与无依无靠的我们不同,你还有娘亲在,”他道,“师父当时只回道:『因为莺莺很有趣,你们与她相处便知道了。』如今看来,你是真的有趣。”
接着,他从后门走进厨房,出来时手上多了一个茶壶。
“来,辣椒水,”他将茶壶递给我,“白师兄虽然闻不到,但不代表他瞎了,你若给他递一杯红通的茶杯他是断不会喝的,你给他这个,他这般不讲究吃饭喝水的人是会接过直接喝下去。”
我从三师兄手上接过,挺沈的。
“罗师兄那边我来,但是白师兄只对你会放下戒心,便由你给他递这壶水。”
他说完后再度走回厨房里。
我愣在原地,其实我也只是提出个大胆的想法给他参考参考,却没想三师兄这么有效率,立刻给我搞了一个跟我脸一样大的茶壶。我稍微掀开茶盖,里头的水红得触目惊心,而且有股极为呛辣的味儿冲出来,我被薰得泪眼婆娑,赶紧盖上盖子。
二师兄不会被这茶水毒死吧?
我探头探脑地从窗口望进去,想看看二师兄现在在哪儿,瞥眼便见他已经跷脚坐在角落,双手抱胸,指挥着生无可恋的小二在做事。
我吞吞口水,打起十二分的胆,顺着人潮挤进店内,勇敢地往二师兄的方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