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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你特意为我庆生,可是,太晚了,我该回去了。”
清冷的话如一盆冰水浇下,司徒赫哲浑身湿透狼狈不堪。
望着桌上形状奇丑的蛋糕,谈不上造型,甚至奶油都糊在了一起。这样的蛋糕一看就没有食欲,更何况自己不是那个她期待中的人。
原以为她没了以往的记忆就会容易接受自己一些,可是,他太天真了。纵然没了记忆,她仍对自己防备如初,从未打开过心门。
是不是潜意识里她仍惦记着公孙豫皇?如果今日帮她庆生的人是他,她会不会开心一点,不这么冷淡。
高大的背影透出孤寂的落寞,纵使灯火辉煌,映出一室明亮如同白昼。她却看到他身处黑暗中的孤独与冷寂,仿佛结了一层冰,瞬间冷凝的气息令她心惊。
已经告过别了,应该转身大步离开,逃离这令人心慌意乱的地方,逃离他苦心营造的迷障。然而,动作与想法背道而驰,她竟不忍辜负他的一番好意。
不管出于什么目的,一个人能记住你的生日,证明他的确了解过,在乎着。甚至,他还牺牲了自己工作的时间来陪自己,她不应该这么冷漠的,是不是?
脑中的小人又开始了激烈的争辩,互不相让,情绪高亢。飞快的语速,流利的举例,只觉得头痛欲裂。
甩了甩头,下意识走近他。接过刀,自言自语地道:“不吃过蛋糕怎么算过生日呢,谢谢你记得我的生日。”切下一小块,放在盘子里,同时也为司徒赫哲切了一块。
在司徒赫哲期待的目光下,优雅地叉起一口放在嘴里,鼓鼓的腮板子,凸出的眼球,脸上的表情很是怪异。含在嘴里的蛋糕咽不下,吐不出。
见齐子姗的表情那么痛苦,司徒赫哲满心疑惑,切了一块放进嘴里,一入口赶忙吐了出来,对齐子姗喝道:“快吐掉。”
美目眨了眨,没有依言吐掉,而是勉强吞了下去。
“味道好特别的蛋糕。”忍不住发出感叹,听在司徒赫哲耳里俊脸泛起微红。局促地搓着手,仿佛做错事的小孩。
“对不起,我第一次做蛋糕分不清糖和盐……”第一次如此窘迫不安,无颜面对她。
他的话震惊了齐子姗,错愕半响才缓缓吐出惊讶:“这蛋糕是你做的?”
灯光镀上微红的脸颊几分窘迫与尴尬柔化了刚毅的棱角,显出几分孩子气的可爱。没有回答齐子姗的问题,而是当着她的面将蛋糕丢进垃圾桶里,毁尸灭迹。
他的沉默无疑是最好的回答,感动的暖流缓缓淌过心扉,流入周身,冲击着那股灵魂里对他抗拒。她仿佛可以心堤崩塌的声音,轰隆隆的巨响下,洪水自高山倾下,冲毁了一切,也重新塑造着什么。
夜的静谧漫延着丝丝缠着梦,缠着心的空寂。面对眼前局促的大男孩,齐子姗需要用很大的力气才能抗拒他的吸引力,不堕入他的圈套。
不可否认他的举动真的令她好感动,堂堂“赫”集团的总裁,洛城叱咤风云的大人物,日理万机,大笔一挥关系着数千人的生计。
而他为了她,屈居于小小的厨房里,亲手为她做蛋糕。虽然造型与味道很差,甚至于蛋糕是咸的。可是,那份心意胜过了一切。
愣愣盯着司徒赫哲看,仿佛要看穿他的灵魂,他到底是什么样的一个人?为了替何若云报复,他无所不用其极地折磨她。
逼她代替何若云嫁给他,亲手打掉了他们的孩子,囚禁她的父亲威逼她就范。种种罪行,历历在目。他却在她失忆之后对她温柔体贴,关怀备致,仿佛她是他最疼爱的公主,甚至是他爱着的女人。
她看不懂,想不通。
明明是她伪装要接近他,却被他的行为惊乱了手脚,除了一味的逃,她不知如何是好。
“很晚了,去睡吧。”被齐子姗的目光看得很不自在,当然,那是因为他居然做出了一块咸蛋糕,难吃到了极点。
齐子姗没有动,水眸闪烁着疑惑,灯光潋滟于眸底暗潮汹涌:“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幽幽的叹息积压着太多不解,迷惑。
其实,她更想问的是:你到底有什么阴谋?
凤眸缓缓溢出柔和温润的光,如同春日里那一抹最温暖的阳光,将她整个包围住。“对自己喜欢的女人好,不需要任何理由。”话说得理直气壮,天经地义。
若不是记忆里有太多可怕的片刻,齐子姗真要沉浸于那一汪深情里了。可惜她的记忆通通都在,而且越来越清晰,不敢有片刻或忘。
“你喜欢我什么?”平静问着,这几乎是每一个女孩都会问男孩的问题。对她而言却是另一层含意,他到底要装到什么时候?
司徒赫哲,以你今时今日的地步和权势,想做什么不行?为什么要浪费时间与精力陪我玩这种无聊的游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