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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开两名扶着他的保镖,奇迹般地自己站立,一瘸一拐地走至黎辰浩面前。赤目欲裂,一把抓住黎辰浩的衣领:“已经没有时间了,你快说啊。”
浑身是血,衣服破烂。身心被他狠狠摧残羞辱过,却散难掩那份与生俱来的霸气。然,此时此刻过分着急的他已经失去了那份优雅与从容,将弱点通通暴露在他面前。
在众多嗜人目光的包围下,黎辰浩放声狂笑了起来。那尖锐刺耳的笑声似从地底爬起的邪灵,嘲笑着他的愚蠢。真相夹杂在笑声里,震得司徒赫哲耳膜发颤:“司徒赫哲,你上当了,我根本就没有解药。那药是我偷的,研制者已经死了,再没有解药了,没有了……”
疯狂的笑声一遍遍回荡着,幽灵纷纷出动,周围的气息更加阴森恐怖。
司徒赫哲一口气鲠在喉间,接受不了这样的事实,昏了过去。
梦幻的雪园里灯火通明,亮如白昼,优雅的女神染上了几分尘世的悲伤,不再淡然如初,透着丝丝担忧。
风吹过,花海荡起层层浪,层层叠叠的波纹起伏不定,似雪园里所有人的心。今晚注定是个不眠之夜,精致的铁门外更有大批的记者围观。
司徒赫哲在广场上乞讨的事愈演愈烈,赫集团公关新闻部在没有得到司徒赫哲本人的许可下,不敢擅自作主。
以至于流言四处,其中被大众被广为接受的是,司徒赫哲出现了精神方面的疾病。流言就像病毒传播的速度之快远远超出了人的想像,总裁患了那么严重病,股民产生恐慌,纷纷抛售赫集团的股票。
一直很稳定的赫集团股票,一跌再跌,造成了巨大的损失。
相较于赫集团的混乱,雪园同样处于惊恐之中。司徒赫哲浑身是血,昏迷不醒被保镖送了回来。外面的记者像打不死的小强,怎么也赶不走,去哪家医院都不安全。
万般无奈之下,只有回雪园。
纵然是一直沉稳老练,处变不惊的赵艺苑在看到司徒赫哲身上的伤时,仍惊恐的张大了嘴,过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马上打电话给李建斌。
昔日宁静安逸的雪园霎时乱成一团,此时齐子姗的病又发作时。医生亦忙得无法分身,所幸,司徒赫哲受的都是皮外肉,加上他身体素质好,虽看起来凶险,却没什么大碍,只是失血过多,需要好好休息。
司徒赫哲猛然从床上弹了起来,在看到李建斌一脸颓废,胡子拉渣坐在他床边时,惊恐的滕蔓一寸寸攀爬,直至勒住他的脖子。
嘶哑着声音问:“你怎么在这里?”
疲惫不堪的李建斌微微掀动眼皮,瞟了他一眼又重新合上:“你都快死了,我能不来吗?”医生都有不同程度的洁癖,李建斌也不能免俗。
而此时此刻的他不修边幅,身上的衣服皱成破布,长出的胡渣不刮,整个人看起来无比颓废。眼帘下明显的黑眼眶显示出他的努力及压力,只是,他的样子更令司徒赫哲惊恐万状。
“你研制出解药了吗?”带着一丝颤抖的声音问,哪怕事实已经摆在面前,他仍不死心。齐子姗不能有事,不能有事。
李建斌双手环胸,侧头靠在椅子上,闭上眼假寐:“你还是先关心关心一下你自己吧,没见过像你这么蠢的人。现在好了,你司徒赫哲更加家喻户晓了,电视上全是关于你的新闻。雪园外面被那群疯狂的记者围得水泄不通,挤都挤不出去。”
听了半天,李建斌尽说废话,没一句重点。凤眸眯起,里面狂潮涌动,他有种很不好的预感。“子姗,人呢?她现在怎么样了?啊?”狂吼声泄露了内心最深的惊恐。
被他吼得耳膜都快裂了,李建垂忍不住伸手掏了掏耳朵。有些不满地说:“为了一个女人你将自己弄得半死不活,值得吗?”
今天司徒赫哲的行为深深震撼了他,问了一下自己,他能做到吗?答案十分肯定:不能!
这样生离死别,轰动全城,惊天动地的爱,他经受不住。尽管他对齐子姗有一丝怜悯,一丝喜爱,可跟司徒赫哲的不顾一切比起来,他自惭形秽。
李建斌的含糊其辞不回答,司徒赫哲再也压抑不住焦急。他不说,他自己去看总可以吧。
见司徒赫哲掀被欲下床,一直懒懒散散的李建斌伸手挡住了他。褪去吊儿郎当的不在意,换上一副严肃凝重的表情。
“司徒,药我配制出来了。”一点没有喜悦,反而掺杂着千斤重担。
“你说的是真的吗?”抓住李建斌的手臂难掩那份狂喜,这是自他妈咪去世后他听到的最好的消息了。
朋友难掩开心的样子映入李建斌眼底,那层深沉更浓了几分:“你先别高兴得太早了,听我说,药是研制出来了,可是,没有经过临床实验,我不能保证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