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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即使是这样司徒赫哲仍不肯给她机会,他连面都不见。原以为再给他多一点时间,他会想通的,会记起他们曾经的美好,不会对她这么狠心绝情,然,她等到的却是一笔“分手费”。
面对何若云的明知故问,司徒赫哲剑眉一蹙。有些事不说,是为了给彼此都保留几分颜面。她知道的,为何还问?
不过,看她的样子是达目的不会罢休了。
凤眸凝神着她悲伤的样子,说无动于衷是骗人的。可是,他不能再优柔寡断,他答应过给姗姗一个完整的家,那么就要先解决好自己所欠下的债。
“对不起,若若。雪园是我们共同的心血,你以后就住在那里吧。”话虽难以启齿,还是开了口。
他的绝情深深刺伤了她,眼眶越来越红却倔强不肯让泪落下:“你也说过,那是我们共同的心血,你答应过我那个我们共同的家,我们要一生一世,不离不弃。赫哲,你都忘了吗?”痛苦悲伤一涌而上,她整个人处于崩溃的边沿。
她说的都是事实,是他曾经年少轻狂,却是他现在负不起的责任,唯有一句对不起可以表达对她的愧疚。
齐子姗已经占满了他所有的情感,他不可能再爱上任何女人了。注定的辜负是他对不起她,所以,愿意承受她的任何责备,只要她能好受一点。
“对不起。”除了这三个字,他对她似乎已经无话可说了。
再也压抑不住悲伤,何若云发了疯似的冲到司徒赫哲面前,双手撑着桌沿,整个人倾身向前,身上悬浮于办公室上。
悲伤脆弱的泪一颗又一颗如雨而下,满眼的痛苦不可置信:“赫哲,我不要你的对不起,我要你爱我。赫哲,你知道你对我而言有多么重要。你知道我不可以没有你的,赫哲,我求求你,别这么对我,别抛下我一个人。我已经没有家,没有亲人,除了你,我什么都没有。”她的话字字句句刺入司徒赫哲的心,痛不可抑。
近在咫尺悲痛欲绝的泪眼,他不是铁石心肠,怎么会无动于衷呢?她曾在他最孤独无助的时候陪伴着他走过荆棘,走过风雨,走过所有的困难和坎坷。
她一直无怨无悔陪伴着自己,风雨同舟,甘苦与共。他的确欠了她好多好多,可是,他不能爱她,因为心倾斜的地方,他控制不了。
黑眸直视着她,任她怒吼责怪,不敢反驳,亦无从辩解:“若若,如果你愿意我永远是你的亲人。你这么善良,美丽又温柔,一定会找到一个真正爱你的男人。”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司徒赫哲的话音刚落,何若云不可抑制地狂笑了起来。笑声十分刺耳,一阵高过一阵,泪更是如奔腾的河流。
“司徒赫哲,你明知道我只要你,只爱你一个人。你怎么能如此绝情?找一个真正爱我的男人,难道,你从没有爱过我吗?”泪眼中的猩红刺得司徒赫哲无处可逃。
面对已经情绪失控的何若云,司徒赫哲十分无奈,愧疚,却不想讲太多大道理。在感情的世界里没有道理可言,没有先来后到,只有爱与不爱。
他不否认是他背叛了他们之间的感情,他愿意接受她任何审判,任何要求。除了无法放弃齐子姗,她要什么他都愿意给。
“若若,你冷静一点,感情的事无法要求,我真的不能再制造一个像何叔叔那样的悲剧。”三个人的世界注定痛苦,如果继续纠缠下去,他们之间不会有任何结果。
之前拖着不去见她,就是想给彼此多一点冷静的空间,好好静下心来想想未来的方向。他以为何若云可以相通,她是一个很理智冷静的女孩,什么事都处理得有条不紊。
她很坚强,她一定会重新站起来的。可万万没有想到,她在这段感情里投入了太多,拔不出来。
越是这样他越要干脆利落,若再拖泥带水下去,最终又会伤害到他的姗姗。
站了起来,搂着她哭得发颤的身子,走回沙发上坐下。眸带愧疚,语气却十分坚定:“若若,这一切全是我的错,是我变了心,你不要再折磨你自己了。”
抬起头,泪眼婆娑中司徒赫哲依然俊美的惊人。刚毅冷竣的轮廓因有了爱情的滋润而柔和,浑身上下洋溢着一股幸福的气息,令人闻之欲醉,她却妒嫉发狂。
为什么他在别的女人身上可以得到这一切,却要将她赶尽杀绝?最了解她的人,伤她最深。母亲临终前说过的话应验了,是她的不听,不信,执迷不悟,让诅咒应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