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鱼烟直勾勾的盯着他:“真的不知道?”
“真的不知道。”
楚心妍也是很纳闷:“那就怪了,府里就只有玉夫人和我能够指使的了下人,不是我,不是玉夫人,那还会是谁?”
“算了,事情反正都已经过去了,我相信真相总会大白的,我也不想那么多了。”鱼烟心想,如果东关彘不知道的话也就算了。但如果他知道却又不说的话,那就证明他也有他的苦衷,她信他,不难为他。
楚心妍见她心胸阔朗也不禁羡慕起她的好心态:“临年根儿了,你都做好准备了吗?窠”
“我还需要做什么准备呀。”
“往年都是玉夫人张罗,几年看样子只能由你张罗了,你说是不是呀彘哥哥。”楚心妍笑着看向东关彘:“还有啊,你什么时候才要把我这位小嫂子的名义坐实?燔”
“我想现在就把她坐实,只是她不肯啊。至于过年吗…她现在怀着孕,张罗这些事情难免会受累,我就直接交给管家一并处理了。
过年不过年的不重要,一家人能在一起开开心心才是最重要的。”
鱼烟点头,这句话是硬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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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夫人在久将的尽力救治下总也算是捡回了一条命,不过在她的身体稍微有些起色的时候,东关彘命人将她送回了娘家。
她也自知理亏,未敢再做分好祈求,安安静静的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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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年这日,鱼烟软磨硬泡的终于让东关彘答应将擎苍接来过年。
擎苍本也没同意过来,后想到自己一个人带着些下属在小院儿里过年也着实没有什么意思,便应了下来。
而让鱼烟始料未及的是,原来这么多年来,花栩一直都有在东关彘家里过年的习惯。
这下子花栩与擎苍相遇在九王府,那真是‘***’,老远未碰到就已经有了‘火花’。
当素娘一脸羞涩的来禀告说花栩公子来了的时候,正在换衣服的鱼烟就像是长了条兔子腿般边系着带子边往外跑去。
这可是苦了素娘追在后面喊道:“姑娘,小心身子呀,你慢点儿。”
饶是她紧赶慢赶的,进了大厅的时候还是看到了她最不愿看到的一面。
东关彘拽着花栩,久将拉着擎苍。
而花栩则是磨刀霍霍的指着擎苍道:“你这贼子,这里是什么地方你也敢来。”
“你以为我愿意吗?若是早知道你在这里,我无论如何都不会来的。”擎苍脸上带着不屑。
“那你现在就滚呀。”
“你有什么资格让我滚?我是为了鱼烟和久将而来的。”
见鱼烟来了,几个人都将视线打到了她身上。
花栩上前拉住她:“鱼烟你来的正好,你是不是故意恶心我,不想跟我一块儿过年,所以才会把我讨厌的这个男人带来的?”
鱼烟上下打量着花栩这一身喜庆的红衣,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今儿成亲呢。
她没忍住噗嗤的笑了一声。
花栩皱眉:“你笑什么呀?”
鱼烟摆手:“对不起,我整理好情绪重来一次啊。”
她说着捂嘴笑着跑出大厅,不一会儿再回来的时候她的笑意收敛了许多,可视线还真是不敢往花栩身上看。
他确定今天不是来搞笑的吗?
“你们两个不要吵了,花栩,我不知道你有每年都在这里过年的习惯。擎苍,你也不要跟花栩一般见识了。”
花栩蹦了一下:“什么?他不跟我一般见识?怎么搞得像是我不讲理一样?”
“哈哈哈哈…”鱼烟捧腹大笑了起来。
几个人都莫名其妙的看着她,花栩更是皱眉:“你今天喝了疯老婆尿了不?老傻笑什么呀?”
鱼烟双手合十的面对花栩:“花栩,我求你了,我给你跪了,真的。你穿着这身衣服能不要扭扭捏捏蹦蹦跳跳的吗?刚刚我以为你是来演新郎的,刚刚你那一跳又让我觉得是来跳大神儿的。”
鱼烟话音一落,其余三个男人纷纷将目光落到了花栩身上。
别说,还真有那么几分意思。
这么想来久将也垂头抿了抿唇,不知道鱼烟怎么会有这么多奇怪的想法。
东关彘忍笑。
花栩看了看众人的眼色,低头扯了扯自己的衣服:“你有没有眼光呀,这可是当下最流行的火风袍,也就是我花栩才能把他穿的这么淋漓尽致。”
鱼烟竖起大拇指:“对,你花栩威武。”
花栩挑了挑眉也自己低头看了看,有这么搞笑吗?
“总之我不管,今天有他没我,有我没他。”花栩决定了,就算自己真的很搞笑,也绝对不能表现出来。
他伸手指向擎苍:“你若不想让你的好兄弟和这个笨蛋女人为难,就自己走吧。”
擎苍站住没
动,也没有做声。
东关彘松开拉着花栩的手,好不容易将笑意忍住喝道:“够了,怎么过个年还事儿那么多。”
“你也被这家伙收买了?”
“什么收买不收买的,我既然应了鱼烟,当然就要做到。”东关彘将他按倒在座椅中:“你若不想看到他你就闭上眼。”
花栩果然把两眼一闭抱怀。
鱼烟摇头笑了笑,还真是个小心眼儿呢。
几个人都坐在那里,明明是过年喜气洋洋的,可这屋里偏偏就被几个冰块脸给弄的连空气都凝结了。
过了一会儿,鱼烟是真受不住了,大腿一拍道:“哎呀,咱们正好五哥人,斗地主吧。”
“斗地主?这儿哪有什么地主,还不如斗蝴蝶谷的坏蛋呢。”花栩接茬。
擎苍拍椅:“花栩,你不要欺人太甚,今日我不想与你起冲突,但你若再敢羞辱我蝴蝶谷半分,我必不能饶你。”
“不饶我的话你能怎样?你还吃了我不成?”花栩扬起下巴。
鱼烟见刚掐熄的火又开始燃了,赶忙捂着肚子装模作样道:“哎哟,我肚子好疼啊。”
东关彘快速来到鱼烟身边弯身:“怎么样?”
久将也推着轮椅欲过来。
见擎苍与花栩不吵了,鱼烟抬头挑了挑眉毛:“哎哟,好了,不疼了,看样子我那是他们两人吵的。”
花栩嘴角一抽,这个女人还真是会冤枉人。
擎苍却是连忙收敛了自己的情绪。
东关彘喝道:“你们不许再吵了。”
花栩缩了缩脖子:“这个女人真是会玩儿鬼把戏。”
“闭嘴,不许吵。”东关彘目光落到花栩身上。
“好,不吵了,不吵了还不行吗,”花栩举起双手。“不是要玩儿打地主吗,怎么玩儿啊。”
鱼烟立时来了精神,“这是一种扑克类的小游戏,我边做扑克边跟你们说着规则啊。”
她说着就命素娘去准备材料,不一会儿素娘将剪好的纸片送了过来。
她数了数,没错,拿起毛笔在上面画起了123…钩球凯尖儿,小王大王。
待她的四副扑克制作完成,几个人也听明白了游戏规则,上道,开玩儿。
几个人挨着团团坐,鱼烟左侧是东关彘,右侧是花栩,对面则是久将把花栩和擎苍个分隔开了。
见鱼烟抓好牌后娴熟的将牌排好,抓成一把,东关彘道:“看你这样儿,从前没少玩儿啊。”
“必须的,我可是斗地主的神级人物。咱们可是玩儿钱啊,输了要给钱的。”
“什么?”花栩撑了撑自己的眼珠子:“那我得打起十二万分的精神了。”
鱼烟哈哈笑了笑,她知道,花栩是那种宁可掉块肉也不能赔钱的主儿。
第一把,她做了狗腿子,保着花栩一路走到底,先让花栩跑了之后,她随之也将手里的牌打完。
直到鱼烟跑掉了,几个人才恍然道:“原来你是保啊。”
鱼烟挤眼一笑:“最成功的狗腿子就是保护地主跑了,自己还没有露馅的,我真是越来越崇拜我自己了,来来来,你们三个,上银子。”
花栩别提有多痛快了,手往擎苍面前一伸:“银子。”
花栩拿大头,鱼烟拿小头。
第二把,巧了,擎苍抓到了大王,花栩倒成了狗腿子。
这下可难为坏了花栩,帮他吧,自己忍不下这口恶气。
不帮他吧,输了要输钱的。
想了想,什么也没钱重要,帮他。
鱼烟一直在猜测,到底谁是狗腿子。
东关彘?唉,九爷脸上哪能看出什么表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