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强颜欢笑，这个词语再适合不过了。
沈欧歌心里泛起一股酸涩感，不知从何起，也不知怎样才能让它消失，于是只好避而不见了。
沈志楠说完，双目锁定沈欧歌的表情，轻叹了一口气，放佛下了什么重大决定似的。
“小欧，那个就你的老兵……你记得吧。”
“不会忘记。”救命恩人怎会忘记。
“其实那个人就是十七的爷爷，苏茂闯。”
沈志楠还是选择说了。
这件事一直压在心底，他觉得不说出来，对谁都不公平。
再说，那天苏十七那句要做他儿媳妇的话，他也一直记着，他也希望自己能看到那一天。
沈欧歌听后为之一振，眼底写满了惊讶。
她……她唯一的亲人，竟然是为了就自己而去世的。
这种感觉就像是他亲手斩断了她赖以生存的营养源。
自责，愧疚，罪恶感，以及说不出来的疼痛充斥了沈欧歌的心房。
沈志楠以为这样能够让沈欧歌对苏十七好一点，能尽快促进他们之间的关系，虽然那丫头还没长大，看上去也是一副不正经不靠谱的样子，实际上她很靠谱，也很懂事。
如论从哪个方面来说，沈志楠都希望苏十七过得好一点。
哪怕是赔上自己的儿子……
想到这里，沈志楠觉得没脸待下去了，拍了拍沈欧歌的肩膀，说：“昨天是十七的生日，我没赶得及，以前啊她的生日都是军队里几个大老爷们一起……诶，过去的事不提也罢。”
说着他从衣服里掏出来一个墨色礼盒，放在桌面上，“这是给她准备的，就交给你了。我还有事，先走了。”
最后这个史上最不负责任父亲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