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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出来时，已经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他把身上的酒气全压了下去，现在是一身沐浴乳的味道。
他站在灯底下给自己加了加油，然后鼓起勇气往纪煜的房间走去。
他推开门，发现门没关，里面的灯还亮着。
“阿煜？”
床上的人睁了睁眼，道：“隔壁有客房。”
陈锦默之前碎了又好了的小心脏又碎了。
‘啪’地一声，纪煜抬手关了屋内的灯，陈锦默突然惊醒了。
都已经到了这步，他还要退缩吗？
不，已经没有后路可退了。
他撤了身上的浴袍，嗖地蹿上纪煜的床，没敢靠太近，但还是撤了一半的被子盖在自己身上。
“……隔壁的客服好久没人睡了，肯定很脏。”他弱弱的说。
“你什么时候这么计较了。”纪煜弱弱的回。
“你不知道洁癖也是会传染的。”陈锦默翻了个身，面朝着他。
纪煜没有再说话，也没有动作。
陈锦默这个时候才发觉他的不一样，从之前声音就不对头，这时候就连呼吸声也不太对。
“怎么，你身体不舒服？”
“嗯，有点感冒。”
陈锦默装着胆子把手伸过去，在黑暗中摸索着，最后搭上了他的额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