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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恩净捂住手被，向后跳了几步。眼睁睁的看着手机报销。
尽管他在第一时间关了火，却还是没躲过油爆。
他心有余悸的看着焦糊的手机和锅，终于决定放弃尝试。
回身查看章云霂，怕自己弄出的动静太大惊到她，却也希望她能有所反应。
结果依旧让人失望。
章云霂依旧安稳的坐在沙发上，眼睛死死盯着电视里四处跑动的玩偶人。灯光下，她的发丝甚至闪动着光影。像是群星坠在她的发间。
江恩净自嘲的笑笑，可当他看到她脑后露出的白色一角，他脸色沉了下去，就像一艘撞上冰山的游轮，只剩下绝望。
就像林君源说的，自己大概这辈子都还不清她了。
他又怎么能迁怒她？没有资格。
江恩净泄气的走到章云霂身边，一手护着被烫伤的手背，高高的俯望着她。
“我还能给你什么？”像是自问又像是疑问。
章云霂忽然抬头，直直望进他的眼里。
这是在给他回应吗？江恩净仔细分辨着她的神情，不放过蛛丝马迹。还没等他来得及欣喜，他忽然被她向旁边拨开。
江恩净愣在原地，她在想什么？想表达什么？
却见章云霂依旧瞪着他，大约一分钟后，她的视线不断在电视和他之间旋转。
江恩净注意到自己制造出的影子挡住了光线，于是退后一大步。
这次，章云霂终于收回视线，眼睛固定在电视画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