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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询的警察目光冷凝的紧盯着他,试图从他平静的外表下看出点端倪,神情严肃,带着几分咄咄逼人的追问:“陆总,据我们调查,真正的陆宴迟已经死了,而你的真实身份其实是失踪了半年之久的薄荆舟,你既然回来了,却没有回薄家,而是以陆宴迟的身份出现,究竟是什么目的?”
这一点,不难查。
他和薄荆舟长得完全一样,再加上当时事故现场的那些人,以及今天来探病的薄氏夫妇,让医生验个DNA,结果很容易就出来了。
对于警察查出他身份这事,薄荆舟一点都没表现出惊讶,依旧是那副漫不经心的模样:“是,但我想起自己是薄荆舟也是最近的事,纪思远让吴医生给我催眠,让我以为自己是陆宴迟,而陆家的人也说我就是他们一直寄养在乡下的孩子。”
“你和他是不是有私怨,所以先杀了他,然后引爆炸药,跳窗逃离。”
薄荆舟仰头看向他,气场强势:“你们是警察,不是娱记,说话做事要讲证据,不要你觉得,你认为,这是诽谤,如果你们有证据证明你刚才说的那些,那就直接拿出来。”
警察面色一僵,又问了几个问题,薄荆舟一一答了,滴水不漏。
“好的,”警察将记录着口供的本子合上,他们本来也就例行问一问,纪思远的尸检报告已经出来了,死于冲击伤,外伤都是被水泥块砸的,排除先杀的可能,“纪思远确定死亡,你知道他还有什么家属吗?”
他们查了户籍资料,母亲那一栏为空,父亲已逝,没有别的亲戚。
尸体现在还在他们法医部摆着的,要联系家属才能处理,除非确定已经没有亲属了,也没朋友来领,才会由他们出面处理。
薄荆舟:“不知道。”
警察走后。
他扭头看向沈晚瓷,“醒了?”
沈晚瓷只最开始的时候睁开眼睛看了一眼,后来就一直假寐,她也不知道薄荆舟是怎么知道她醒了的。
“恩?”
她应了一声,但还是没睁开眼睛。
很困,眼睛又胀又痛,头也痛,但一时不太睡得着。
薄荆舟:“饿了吗?我让护工送饭上来。”
大概是嫌他吵,沈晚瓷将大半张脸都埋进了枕头里,摇了摇头。
男人不说话了,她听到了病床‘咯吱咯吱’的声音,以为他是在翻身,也没在意,她现在只想睡一觉。
很快,沈晚瓷就不得不睁开眼睛了。
因为她听到了轮椅滚动的声音,下一秒,男人温热的唇瓣落在她的肌肤上,沿着她的侧脸一路延伸到唇瓣,两人的呼吸交缠在一起,带出让人心跳加速的悸动。
沈晚瓷有些脸热,她睁开眼睛,张了张嘴想要说话,男人的舌尖趁机闯了进去,一路深入的辗转。
她刚刚睡觉之前将遮挡帘拉了一半,正好能遮挡住门外的视线,这也方便了薄荆舟逞凶,他扣着她的后脑勺,肆无忌惮的亲吻着她,偶尔发出一两声暧昧细碎的音调。
沈晚瓷长长的睫毛刷过男人的肌肤,有些痒,更让人克制不住的情动。
薄荆舟松开她,但又没有完全松开她,低低的嗓音伴随着急促的呼吸声响起,就在她耳侧:“往那边挪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