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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属于这里了，那我属于哪里。”陆可馨听得糊里糊涂。
“自哪里来，便回哪里去。”老妇人目光煦煦地望着陆可馨。
“可我已经死了很久了，还怎么回去。”陆可馨一脸惆怅地看着老妇人，无力地笑了笑，跟着像是想起了什么一般，“对了，我找你是想要你帮我熄灭我的来世灯的，我不投胎转世了，我愿意留在这里。请你解除对阴弈的万鬼噬心的惩罚吧。他再被折磨下去，会灰飞烟灭的。”
“他已经没事了。”老妇人笑了笑。
“真的？”陆可馨一脸欣喜地看着她，眼中闪烁着激动的泪光，跟着吐了口气道，“既然他不用再受惩罚了，那么我愿意遵照约定，成为万鬼之奴，永世留在这里。”
“你想清楚了？”老妇人笑道。
“想得很清楚，我不能让阴弈为我牺牲。”陆可馨一脸笃定地看着她。
“很好。”老妇人祥和地笑了笑，“前世你为他牺牲，今生他又为你而牺牲，你们之间的孽缘，也该是有个终结的时候了。不过，不是现在。你在红尘还有未了的情缘，等到你把身上的债都还清了之后，我会让你兑现你的承诺的。”
“我和他的前世？”陆可馨蹙了蹙眉，心里是满满的疑惑。
“因果循环，事情发展到今天，都是命运使然。而这一切，都只是一个开始。你现在还不是阴司地狱里的人，所以是没有办法缔结万鬼之奴的契约的，只有等你的业障全消，等到你真正了无牵挂下来的一天，那个时候再来履行我们之间的约定吧。”老妇人笑了笑，跟着手一挥，陆可馨的身上被罩上了一层明光，逐渐缩成了一团光影，射进了一盏光灯之中。
“陆可馨，陆可馨，你给我回来，我不许你这么做，陆可馨。”阴弈身子不停地战栗着，嘴里一边呼唤着陆可馨的名字，表情痛苦而又纠结。
黑魅看着仍是喃喃梦呓的阴弈，心里亦是说不出的复杂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