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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娘,我送太子和遗则一同去猎场,正巧顺路,可送你和秦娘一程。至于遗心,这孩子和遗则性子不同,遗则性子随我,稳重利落,明日毕竟是太子和七王之斗,太子和遗则同岁,遗则去不会坏事,说不定还能结交好友。可遗心这性格,还不适合过早进入朝堂。”
“那……你为何不指点遗心的武艺?”
“这孩子比遗则更会耍小聪明,只怕他自知我是他阿父,便不会对我起多少畏惧之情,不适合拜我为师。倒是有另一个人,比我更适合教他。”
“是……谁?”
“我师父……不过,我师父他性子诡谲,行踪飘忽,等过几日我抽了空便能腾出心神把他找出来,好让他来教遗心。可……”房乔突然一顿,有些犹豫地看向杜冉琴,似是有难言之隐。
“怎的了?你师父来教遗心自然是好事啊!”
“我师父一教就是至少十年,规矩就是十年不许归家,若是徒儿不成器,说不定就更久。”
杜冉琴听罢一愣,确实有些动摇。送遗心走,她自是舍不得,可若不这样,以遗心那脾气,能制住他的人没几个,请来的夫子被他气跑了无数个,遗心的顽劣比她儿时更胜一筹。虽说十年确实久了些,可遗心毕竟是房家子嗣,来日说不定又会被卷入无止无休的朝争,他若无力自保,才真是她这做娘的害了他。
“就依你之见,既是你师父,想必定是个大智大慧且稳重可靠的前辈。”
房乔听罢则轻咳一声,不置可否。这倒让他想起了曾经师父插科打诨、威逼利诱、贱招百出还威胁手无缚鸡之力的他,再想想师父那张娃娃脸和不老容颜,心下便实在无法对这话赞同。
第二日一清早,房乔先去宫城接了李承乾,便在顺道经过樊川时接上杜冉琴、秦采薇和房遗则,一同往城南郊外去了。
到了太白山脚下,房乔对秦采薇多叮嘱了几句,又从怀里掏出两瓶伤药和一支鸣箭塞给杜冉琴。长安城人口都集中在城北,城南本就不繁华,且这边又是郊外,虽说秦采薇和杜冉琴两人都算机灵,可房乔却还是不能安心,若有万一,这鸣箭一放他也好迅速赶来。
“杜娘,日落时分,我便到此处等你,这鸣箭你定要收好了。”
“嗯,遗则,你跟阿父去猎场,记得要胆大心细,莫要错估自己实力,擅闯熊林!”杜冉琴对城南苑囿仍有心悸,遗则毕竟还小,虽说有房乔跟着,可刚才一路过来,她约莫能体会到李承乾性子浮躁,难免有些担忧。
“娘,我就是去长长见识,不会贸然行事,倒是你要当心。”房遗则俨然是一副小大人的模样,反倒过来嘱咐了娘亲几句。
杜冉琴笑着点点头,便同秦采薇一起上了山。
秋日的太白山已然凉风肃生,空旷危耸,好在今日天色还早,没有夜间出没的鸟兽,且时候还早,路上并无结成冰雪,不过是松针上挂了层霜雾,比她上一次去太白山时要安全的多。秋衣虽浓,山中却并不萧瑟,满山的红枫、松柏,红绿相应成趣,倒是美不胜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