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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那女人说她看过三次鬼影,所以我又问她后来两次是在哪儿看见的。
那女人说道:“还是在对面的那栋楼第六层,正对着我们家的那间房。不过后两次我就是晃了一眼,感觉那个鬼影好像进了那间房子!”
我站在阳台上,仔细打量着对面那栋楼上正对着这边的那间房子,从外边看,感觉房间布局跟这边相差不多。
但因为两栋楼之间隔着一座小花园,两楼距离相隔有百米以上,而且对面那户人家拉上了窗帘,所以我只能看到阳台,不可能看到人家里的情况。
所以我跟亨利川谢过报警的胖女人,直接去到对面那栋楼实地调查。
敲开那家的房门,扑鼻一股苦药味,明显这家有一位长年需要打针吃药的病人。
开门的是一个满脸愁容的老女人,经询问知道她男人上班去了,屋里就有她一个瘫痪的儿子,她为了照顾儿子,只能守在家里不出门。
而她儿子的那间房,正好朝向着报警女人住的那栋楼。
那老女人不知道警察上门是为了什么事,一直小心翼翼陪着笑脸。
亨利川也不多说,直接陪着我在几间房子转了一转,当然重点就是查看老女人瘫痪儿子住的那间房。
据老女人所言,她儿子两年前得了一场大病,虽然性命保住了,但却全身瘫痪无法自理。
亨利川嫌那间房子里气味难闻,就站在客厅里没往里走。
只有我进去里边转了一圈。
除了很浓重的药味,我还闻到一些骚臭的味道,想必是病人无法起床行走,屎尿都只能在床上解决。
不过骚臭味远比翁坡塔家要好很多,那就令我暗生感慨,全天下父母对儿女的爱,都远远超出了其他的感情。
床上的被单床单也都蛮干净,一个年轻男子正躺着熟睡。看来只有十八九岁的样子,因为长年卧病,他的肤色异常苍白,脸颊也瘦得皮包骨样。
但除了这些,我并没有找到什么格外显眼的东西,只能从房间里退了出来。
又在客厅里觑了几眼,发现这家的摆设布局,就跟所有佛教徒家中一样。在最显眼的位置,摆放着一张气派的供桌,供桌上供着一尊神态庄严的佛像。
但我已经认定那黑色的鬼影,跟翁坡塔、以及翁坡塔的老父亲脱不了干系,所以我问那女人认不认识翁坡塔一家人。
只可惜那女人一口否认,说他们一家人不仅在X?X村没有亲戚朋友,甚至于从来没有往X?X村走过。
我又问她最近一两年家里有没有什么人过世,那女人一听就不高兴,只是摇头,连话都懒得跟我说了。
从老女人家出来,我跟亨利川步下楼梯。
亨利川摇头说道:“看来那胖女人当真就是谎报警情,又或者干脆就是她眼花看错!这家人好多年都没有死过人,就算这世上当真有鬼,也不太可能在她家里出现!”
我可不认为对面楼上的胖女人有说谎,更不认为她是眼花看错。
毕竟眼花一次也就算了,不可能眼花三次。
但如果胖女人所言是真,为什么那个黑色的鬼影,会在这一家连连出现?
难道是因为这一家也有一个跟翁坡塔一样瘫痪在床的病人?
我越想越是不着边际,正要跟亨利川扯开话题,忽然有一个很模糊的念头,从我脑海中浮现出来。
我站住脚,竭力想要抓住那个念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