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切开，勾，挑……丝滑无比。
猛虎看谢无端的眼神都变了。
没想到你是这样的爹！
“好了没？”沈梨肩上扛着谢无涯，在门口催促。
“来了。”谢无端不紧不慢的缝合伤口。
撒上他珍藏的上好金疮药，再收起作案工具。
沈梨已经等的有些不耐烦。
一家三口重新没入黑暗当中。
黑夜里，响起窸窸窣窣的脚步声。
经过院子西面一处茅房时，其中一个脚步声忽然停下。
沈梨道：“我去一趟茅房。”
谢无端非常自然的伸出双手，准备接过沈梨肩上扛的谢无涯。
沈梨却像是没看见他伸出来的手似的。
扛着人越过他，闪身进入茅房。
茅房里头，“咚”一声水花溅起的巨响。
沈梨打开门，空着手走出来。
整个过程，非常自然流畅。
谢无端甚至连手都没来得及收回。
沈梨已经回到他跟前，眼里带着困倦的泪花。
“快回去睡了。”
“我快困死了。”
谢无端嘴角抽搐了一下，收回手，“长姊呢？”
他那么大个长姊呢？
温热的小手探了探他额头温度。
沈梨诧异的望着他，“夫君，你梦游了？”
“我没看见无涯长姊呀。”
谢无端：“……”
猛虎：“……”
“你到底回不回去睡？”沈梨脸上有些不耐烦。
一边用肩膀撞开他径直离开，“你不回，我回了。”
谢无端：“……我也去一趟茅房。”
他抬脚走进茅房，手摸进怀里掏出火折子吹亮。
谢无端举着火折子，往茅坑里探。
谢无涯脸向上，嘴角带着若有似无的微笑。
在坑底睡的安详。
天一亮，大概就会传出，安国公世子夫人，回娘家失足落入茅坑淹死的传闻。
“猛虎，你人小下去救人正好。”谢无端和猛虎商量。
猛虎震惊：你说的是人话？
猛虎指望不上，谢无端只能硬着头皮上。
屏住呼吸，崛起屁股。
努力去勾下面的谢无涯。
抓住她头上的发髻，顾不上会不会将人伤着，一把将人拖上来。
丢在茅坑旁，下半身还在坑里。
“就该让你在这淹死。”他甩着手走出茅房。
回到院子。
先将猛虎送回隔壁，再回屋里。
脱下外衣挂在屏风上，上榻休息。
才挨着床沿，“砰”地一下，人就被踹飞了。
“臭死了。”
沈梨闭着眼睛咕哝，翻个身睡的更加香甜。
谢无端揉着胸口爬起来，差点没气笑了。
他站在床边恶狠狠怒视沈梨好一会，转身，愤愤不平的在床前的矮榻上蜷缩起来。
想了想，又起身拿来挂在屏风上的衣裳，盖在脸上。
衣裳下，传来可疑的抽抽声。
隔日一大早。
丫鬟早起上茅房。
刚靠近，就听见里面传来微弱的求救声。
丫鬟壮着胆子，前去查看。
下一瞬，尖叫声穿透侯府安静的早晨。
“快来人。”
“大小姐掉茅坑里了。”
下人来回奔走救人。
谢无涯很快被抬回屋里，从头到脚一番清洗。
哪怕中间一连换了十几遍水。
谢无涯仍然能闻见自己身上，隐隐散发着一股臭味。
此刻，她脸色难看的坐在屋里。
她对面，迟井脸色同样十分难看。
毕竟谁一早醒来，发现自己的蛋不翼而飞，脸色都不会好看。
谢无涯和迟井充满敌意的，互瞪着彼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