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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笑什么,他就是那种人,我又没说错。”容世安饮完酒,意犹未尽舔了舔舌,想到铺子里还有正事没处理,歇了酒兴。忽然想起,“对了,后天你的名字要入容府族谱,大哥请来祭司为你占卜前程,这是顶上的荣耀,大哥那边,你切莫掉以轻心。”
容笙当然知道,血色珊瑚,容采薇的死,争夺铺子……她跟容江尘明里暗里交锋几次,容江尘定会在关键时候给她致命一击,从而让她不得翻身。
她最初的想法是剔除容家的寄生虫,如果容江尘联合江家,做过背叛她的事,构陷容世安属实。那她和容江尘之间的这笔账,恐怕没那么容易清算。
“三叔,你的嘱咐,我记心里了。铺子的事,你慢慢准备,我回容府请教长老入族谱的细节。”
说起祭司,同容笙的前世,有些渊源。
南宁有声望的家族,会培养一到两个祭司为家族占卜命运,前程。容家这位祭司曾算过,她舍弃儿女情长,一心忠于朝堂,不过十载,必定官至宰相。
年少轻狂的她,不信子虚乌有的卦算之术,讽刺他胆大妄言。南宁,在朝为官的女子,没有从政的权利,她官至将军,只上过战场,没在殿内议过事。要如何弃武从文,由将军乘风直上权袭辅相?
她不相信卦象的结果,坚信他是欺世盗名之徒,所言之虚,皆为谎言。
孤傲的祭司,一气之下割掉舌头葬在容府的槐树下,说,他以命窥探天机,命逝而话无人信,不如沉默。后来他真的没碰过五行八卦阵,只是偶尔算算日子,看看吉时……
最后一次见面,是她去江家商议亲事,临行前他派人送来玉佩。
玉佩垂在腰间摇摇晃晃,她行军带兵久了不习惯麻烦,一直交由清道长老保管。那日她要去商议亲事,考虑到和江家交换信物,便破格留下玉佩。
玉佩没保下她的命,也重创了江婉。
乍一回想,她跟江叶寒两情相悦的过程中,他一直规劝她别沉迷于男/欢女/爱,多花心思在建功立业上。她非但不听,还嘲讽他清心寡欲太过,妒忌她人成双成对。莫非那时起,他就算到江叶寒并非她的良配?
几番猜测下来,她倒想再见见祭司。
容府东院
清道长老差人来禀,说祭司重新选了日子,入族谱的事,先缓半个月。顺带送来百两银子,安抚她的失落。
她颇有无奈,名字不入族谱,怎么好跟清道长老打听钥匙的下落,不开书房门,她动不了小金库呀。
是不是祭司发现了什么,故而篡改时间,给她警醒呢?
掂着银袋子,边走边想。突然,余光注意到榻上多出来的男人大惊失色,甩出的银袋没接稳,吧嗒,掉在地上,她没顾得上捡,三步作两上前查看。
百里扶苏双眸紧闭,薄唇发乌,俊俏的脸庞透着不正常的白,衣袍上血渍染花了榻边的帐幔,刺鼻的腥味在屋内弥散开来。四周不见长枫的踪影,她怕百里扶苏耽搁太久会出事,决定替他先处理伤口。
褪去百里扶苏的外袍,十几道旧伤纵横交错遍布在身前,新伤一根锐利的箭头,断在心口,丝丝黑血沿着断裂的箭木,淌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