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紧紧的尾随侯年来到张灯结彩,颇为喜庆的张宅,大门外围满了人交头接耳的谈论着,不时传来“太可怜了,真晦气”之类的惋惜。
刚踏进大门,洪斌脸色沉重的迎了过来,“头儿,你来得正好,仵作在初步验尸。”
快快一听这两个字,心里的寒意油然而生,曾经的经历涌上心头。
“柳姑娘,命案现场不容许外人入内,还是请回吧。”侯年吩咐后就奔向了伏尸的地方。
柳快快自然不会就此作罢,作势又要跟过去,洪斌为难的横刀拦住,“姑娘,还是回去吧。”
眼神直勾勾的望着侯年的背影,有些焦急的说,“这位大哥,那天招亲你也是在场的,难道不希望侯捕头早日成家吗?”
洪斌暗自叹息,细算他入公门也有六个年头了,如今也早已娶妻生子,唯独头儿还是孤家寡人一个,身为共事之伴自是希望侯年能早觅得姻缘。
如此一想,洪斌横拦的手给抽了回来,柳快快见他有让步之意,忙朝侯年之所在迎了过去。
本应欢天喜地的洞房花烛夜,转眼竟变成了一场悲剧,新娘子面无血色的躺倒在婚房里,已没有了气息,隐隐的抽泣声还在门边低徊。
侯年一踏进门槛就朝仵作行去,“何叔,什么情况?”视线不时的在女死者的身上逗留,塞在她手里的白手绢颇让他在意。
叹息着站立而起,何明带着几分的恭敬向侯年陈诉,“初步检验,系窒息而死,而且身上找不到任何的外伤和淤青,具体结果还要带回去细查。”
“窒息?”侯年眉头微皱,转而踱步到亲属的面前,对着张番询问,“死者已矣,望节哀顺变。敢问尊夫人生前可否有旧疾?”
张番抑不住脸上的哀伤,哽咽道,“内人一直以来都很康健,并无旧患,就这么暴毙而亡,侯爷定要为内人查明真相才是。”
侯年略一思索,再次问道,“尊夫人是哪里人,生前可曾与人结怨?”
“内人性情温和怯生,从不与人结怨,这整个青石村的人都可作证。”张番越说越是痛心,眼角泛着泪光。
此时,柳快快已然赶至,洪斌尾随其后,按捺不住好奇心,探向了新娘的尸首细细打量:纯金头饰,翡翠耳坠,珍珠挂件,大红绣金嫁衣,彩凤和鸣红鞋都颇为整齐,似乎并未挣扎过,看来不像是谋财害命,只不过为何手里会有白手绢?
侯年问完张番的话,转眼却发现了柳快快,不禁沉声劝道,“柳姑娘,衙门办案外人不该在场,还请速速离开。”
柳快快对着侯年忽然心生一计,脱口而出,“想来侯捕头对我俩的亲事并不认同,可快快也不愿否决,毕竟是当着汾城百姓的事儿。”略一停顿继续,“虽说不该以此作赌,可为了给彼此一个信服的结果,快快斗胆请侯捕头以此案为局,比限为具,做一个了解,如何?”
“怎个赌法?”侯年眉心一沉,思量这也不失为一个办法,区区此等命案于他而言并不在话下,便欣然应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