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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央拉着脸怒道:“别转移话题,你们两个说这话到底什么意思?我不明白,想来是有事瞒着我,为什么不愿意告诉我?为什么不当着我的面说!若是不好好交代,看我如何收拾你。”
恶鬼驴子看了一言不发的未央,浮夸道:“没有什么事情瞒你啊。”
长央把头一歪,表示不信:“那你们刚才所说的没见过谁,是什么意思?”
未央扭捏着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
“他不说,你说!驴子,你要敢骗我,今晚我便把你吃了。”
经过长央的一番吓唬,恶鬼驴子吞吞吐吐欲言又止:“是……是……是未央的心上人。”
经过驴子的嘴说出,未央如释重负,好不内疚。
长央眉头一皱,表示不解,看向未央道:“心上人是什么鬼东西?”
“……”
未央沉默不语。
恶鬼驴子急道:“就是未央喜欢的人,不是什么东西,听他说长得可漂亮了。”
长央无语,内心好似星辰砸地,卷起万道土浪,心中亦裂开一个大坑,身体微微颤抖一下,强颜欢笑地看向了未央。
未央见躲不过去,全然都让长央听到,默默地从袖子里掏出一卷画轴,在长央面前打开。
画轴之上一女子,明眸皓齿、眼若流光,肤如凝雪,明明一佳人,绝世而独立,宛若天上仙女来,月下嫦娥下凡间。
“三一门雪中梅。”
长央脸色惨淡,念着画上的六个字。
“雪中梅是我师姐,师姐生前身患绝症,不治身亡,我……”
未央低着头内疚道:“我是想再见她一面,因此才来这阴司大殿日日等待,也是来看你陪你,怎么说我们都是朋友啊。”
面色僵硬的长央强颜欢笑道:“这画上女子与你师姐有几分相似?”
未央盯着画上女子言道:“约摸有个八九分像吧。”
“八九分便如此好看,若是真人想必更加好看,与娘亲相貌也不差许多。”
长央如实赞美,只是心越来越寒,殿外晴朗的天空越来越黯淡,乌云袭来,铺天盖地,似有暴风起。
“长央,你的眼睛有些像她。”
未央像是变了人一样,冷若冰雪,言辞还拒人于千里之外。
长央脸色黯淡,带着哭腔道:“这画可否借给我挂几天?我日日瞧着,瞧的久了,时间一长,说不定我还真能有几分像她。”
未央淡淡一笑:“你挂,你挂多久都可以。”
长央接过画卷,长舒一口气,咬着嘴唇:“多谢,只是我这心下为何像压着一块大石,得到你的画,本该欢喜,却怎么都高兴不起来。”
“我……我……”
未央看向别处道:“我突然想起今天……”
厨房内墨阳刚把饭做好,回头一看,司里冲正站在门帘后面盯着阴司大殿内看。
“死肥仔,一会不看你,你就偷懒,狗东西。”
墨阳封火放下围裙,走到司里冲跟前捏着司里冲肥嘟嘟的脸,注意到窗户外风云突变,该是有狂风暴雨要来。
“走,叫他们吃饭。”
墨阳拉着司里冲走到了未央和长央旁边,瞬间就感觉到了气氛有些不对劲,未央沉默不语,长央含泪咬牙,并且手里拿着一副画。
“怎么回事?”
墨阳盯着未央和长央来回看,未央不语,长央不言。
“死胖子,他们怎么了?”
墨阳询问司里冲,司里冲以一种复杂的眼神看向未央:“我跟你都在后厨,我怎么知道。”
墨阳又看向墙根的恶鬼驴子:“驴子,怎么回事?”
“我……我……”
看他样子,就知道不想说实话,又看向含泪欲滴的长央笑道:“大傻子,是不是未央欺负你?他要是欺负你,你告诉我,看我不打死他!”
长央笑着哭了:“嘻嘻嘻。”
“怎么还哭了?到底怎么回事?你实话实说,虽然我先跟未央是朋友,但我觉得我跟你关系可比他好多了。”
墨阳继续询问长央,长央擦掉眼泪,凄凉苦笑:“没事,没事,刚才风大,把沙子吹到我眼睛里了。”
“少放屁。”
墨阳又怒视向未央,指着未央鼻子怒喝:“说!你是不是欺负长央了?长央虽然笨了些,但是个好女孩,更是我墨阳的好朋友,你若是欺负她,我第一个不饶你!”
司里冲拍着墨阳的肩膀劝解:“墨阳,你太较真了。”
“我……长央,你说吧。”
未央把头一歪,无颜面对长央。
长央赶紧走到墨阳旁边,拉着墨阳的胳膊歪着头笑道:“哎呀,未央他没有欺负我。”
“那你手里的画是什么情况?还三一门雪中梅?”
墨阳一看三一门三字,必然跟出身三一门的未央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哦,我让他现在就去帮我办一点事,他有点不情愿,不过也答应了。”
长央抬头哄着墨阳,司里冲跟着搭腔:“我刚才好像也听到了是这么回事。”
长央对着司里冲眨了一下眼睛:“是吧,是吧。”
“切,我当是他欺负你呢,原来就这点事啊,行了,既然是你交代的,那让他赶紧去办。”
墨阳宠溺地使劲捏了一下长央的脸蛋。
“疼。”长央噘着嘴瞪着墨阳。
墨阳好心询问:“未央,你傻了啊,长央交代给你办的事情,你还不去快点去办?用不用我们陪你?”
“不……不用……”
未央咬着牙低着头黯然离去。
墨阳一直眯着眼睛盯着未央的背影看:当我是傻子?你们两个到底搞什么呢?赶紧追上长央,我也好回逍遥门不是,一天闹什么闹。
“长央,我走了。”
未央站在阴司大殿门口回头冷冰冰的看了一眼长央后,悄然离去。
“未央!”
长央往前几步,对着未央背影喊道:“早点回来,我等你!”
“呜呜呜。”
墨阳和司里冲不知道长央为何而哭,走到长央旁边,左右搂住:“我突然之间觉得,未央他配不上你,你的感动和努力是那么的不值。”
“呜呜呜。”
长央哭的更厉害了,抱着墨阳和司里冲哭了失声痛哭,像个失去了最心爱玩具的孩子,墨阳和司里冲只能慢慢哄长央。
未央这一走就是七天,墨阳问长央未央到底是办什么事了,长央也不说,只是一直拉着脸,再也没有笑过,笑容不展,红颜憔悴。
在此期间,大鬼使独孤淼儿常来,乐得司里冲天天淫笑,可是大鬼使独孤淼儿似乎只对墨阳感兴趣,一直跟在墨阳身后,缠着墨阳,司里冲则跟着大鬼使独孤淼儿身后,缠着大鬼使独孤淼儿。
冥界殇情日。
长央趴在椅子上发呆,大鬼使独孤淼儿手中拿着一个孔明灯,上面写着伯牙二字,正在阴司大殿内轻歌曼舞。
“青青子衿,悠悠我心。纵我不往,子宁不嗣音?
青青子佩,悠悠我思。纵我不往,子宁不来?”
一美艳佳人,右手孔明灯,左手酒壶,高歌曼舞,似醉非醉,歌声悠扬,舞姿飘飘,旁若无人,恰如流水中的一朵莲花,莲花随流水而飘。
歌舞罢,酒喝完,大鬼使独孤淼儿坐在桌子上质问发呆凝视的长央:“未央何时娶你啊?”
尝央略一迟疑,悲苦道:“未央是阳间生人,不是冥府中人,如何娶我啊?”
大鬼使独孤淼儿歪着脑袋坏笑:“你现在可比以前聪明多了,你若想,自然有办法,不是吗?”
长央不可置否,咬着嘴唇忧愁道:“可是……可是未央喜欢的不是我……”
正说见,墨阳、司里冲、未央从阴司大殿外走了进来。
“长央,这个死鬼终于办事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