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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氏不是没想过沈易佳会拿着那些契书跟她讨要铺子,但她无论如何也没想到沈易佳会这样简单粗暴直接。
加上她本身伤就还没好,沈茹芸又紧接着出了那种事,她一时也没顾上。
所以当两个铺子的掌柜一把鼻涕一把泪跪在她面前哭诉的时候,她差点没气得当场撅过去。
“贱人,那个贱人。”陈氏愤愤的将桌上的茶盏扫落在地,怒道:“所以你们两个就任由她将东西送出去了?”
两个掌柜的瑟缩了一下,支支吾吾说不出话,他们倒是想拦着啊,可那么多人,一人一口唾沫就能把他们淹死。
白纸黑字的契书又在人家手上,他们能怎么办?
那种时候,没跟着其他人一起抢东西都是他们对陈氏最后的衷心了。
事实上却是那些人都认识他们,根本不让他们碰那些货……
金玉斋的掌柜至少知道来龙去脉,还能说上几句为自己辩解的话。
琳琅阁的掌柜是全程懵逼,他正在铺子里对账呢,突然就涌进来一群人,口口声声称是铺子东家让他们来的。
铺子乱做一团他才反应过来不对,可是为时已晚。
陈氏气得胸膛起伏,指甲深深的陷入掌心。
感情那些东西不是小贱人的,所以小贱人不心疼是吧?
拿着她的东西收买民众,以前她真是小瞧了那个贱人。
陈氏这段日子思来想去,当初给王氏吃下的绝子药是她娘从宫里弄出来的,绝对不会有问题。
只能是王氏自己留了心眼,谁能想到平时装得柔柔弱弱的贱人那般有城府?
还有沈易佳那个小贱人也是一样,当初在府里的时候就一副唯唯诺诺的样子,结果竟是个披着羊皮的狼。
果然是母女,都不是省油的灯。
“夫人,现在怎么办?”金玉斋掌柜的见陈氏半天不说话,只能壮着胆子问。
陈氏头上还带着幕篱,哪怕看不清她的脸,两人也知道肯定不会太好看。
陈氏冷声道:“怎么办?你是能去报官还是把东西抢回来?”
报官根本没用,那铺子写着王如萱的名字。
按大夏律例,如果女子去世,那么这个嫁妆只能由她的亲生儿女来继承,如果没有子女,则要由自己的娘家人来继承,断没有夫家侵占的道理。
这事真要闹出去,也是他们不占理。
现在变成这样,除非沈易佳死了,王氏娘家又没人,这两个铺子还有可能拿回来。
再有陈家那边昨日刚让人来叮嘱她,皇帝大寿在即,使臣还在,如果没有一击必中的把握,千万不要轻举妄动再闹出什么事情来。
可这几次交锋下来,那小贱人滑不溜秋的,想想也知道不可能。
所以她现在根本拿沈易佳没辙。
打又打不过,想骂吧,不痛不痒不说,人家根本不到你面前来。
掌柜自然知道铺子拿回来很难,只是他没想到连陈氏都没办法:“这……”
陈氏深吸一口气,想到被沈易佳偷走的钱和那些契书,咬牙切齿道:“你们两个去一趟青阳城,拿着我爹的手信去,一定要赶在那小贱人之前让刘通判将那些铺子转到我的名下。”
掌柜面面相觑,连那边铺子的契书也到了沈易佳手中?
想到沈易佳那雷厉风行的做法,两人也不敢再耽搁,忙应下退了出去。
陈氏咬牙道:“我真后悔当初留了那小贱人一命。”
一旁的嬷嬷劝道:“谁能想到一个小丫头片子能藏得那么深。
夫人你先忍忍,等皇帝大寿过了,外家老爷一定会为你讨回公道的。”
想到娘家还能依靠,陈氏心情多少好了些。
嬷嬷看她听进去了,出去唤来丫鬟将地上的狼藉收拾干净,又重新换上新的茶盏:“您现在可不能动气了,气坏了自己的身子反而便宜了那些个小蹄子。”
陈氏不允许身边的人称沈易佳一句二小姐,大家都是跟着她一口一句小贱人,小蹄子的叫。
“你说得对,我不能如了那小贱人的意。”陈氏端起茶:“对了,那个小野种找到了吗?”
陈氏有时候真的看不懂沈易佳,偷钱就算了,还把小野种偷出去算怎么回事?
说来那小野种的亲娘还亲手把她告上公堂过。
总不能是因为那可笑的血脉亲情吧?
对亲爹都下得了手,陈氏可不信沈易佳会对一个害过自己人的儿子心软。
“还没有,让人去打听了,宋家没有多出六七岁的男孩子,你说会不会被她杀了?”
显然嬷嬷也觉得沈易佳没那么好心。
陈氏一顿,冷笑:“果然是个心狠的,找不到就别找了,反正我只是想要他的命,死在谁手上都是一样。”
嬷嬷点头应是。
一个丫鬟跌跌撞撞的跑了进来:“夫人,不好了,不好了夫人。”
“咳咳~”陈氏一口茶刚入喉,被小丫鬟一叫吓得呛了一下。
嬷嬷连忙给她顺气,斥道:“还有没有规矩,大呼小叫的像什么样子!还有什么叫夫人不好了?”
小丫鬟被训得身子一颤,忙跪下道:“是,是大姑奶奶不好了……”
陈氏额头突突直跳:“好好说话!”
“是大姑奶奶,景王妃被人送回来了,说是景王吩咐的,让大姑奶奶在娘家养好身子再回王府,现在已经到门口了。”
“什么?”陈氏心下一惊,手中的茶盏应声落地,茶水溅了她一身也顾不上了,腾的从椅子上站起来就往外面走。
走到前院的时候同听到消息赶来的沈文博遇上。
“母亲。”沈文博朝陈氏行礼。
“博儿啊,你妹妹她……”陈氏像是看到救命稻草,一把抓住沈文博的手。
沈文博一脸阴沉,他安抚道:“母亲别急,先见到大妹妹再说。”
沈府门口。
沈茹芸被两个婆子强制性的拉下了马车。
“放开我……我是被冤枉的……放开我……你们两个狗奴才不想活了……”沈茹芸口中不断叫嚣着,加上那因挣扎弄乱的发丝,宛若一个疯婆子,哪里还有之前的雍容华贵。
两个婆子脸上闪过不屑。
以后还是不是景王妃还不说定呢。
她们就没见过这么能作死的,那日皇长孙不过是问了一句“妹妹什么时候出来”,她就要掌皇长孙的嘴,结果自己摔了一跤没了孩子。
景王了解事情原尾后,为了给陈家一个交代,罚皇长孙在烈日下跪了整整两个时辰。
都说童言无忌,皇长孙不过一个孩子,能懂什么,本来这个惩罚也够了。
可是沈茹芸不满意,见天的在府里闹腾,口口声声要皇长孙为她还没出生的儿子偿命。
今日一早甚至避开守卫一个人跑去了皇长孙的院子,若不是下人发现得及时,皇长孙还真就被她害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