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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映话落,懔王却没说什么,她只能听见亭外雨声鼎沸,像个帘子似的把他们隔在了这亭中。
祁映看见远处懔王的侍从不时从远处张望着,可能也是感觉到了,万一有人对懔王不利,当下便是最好的机会。祁映不再四下张望了,眼睛低垂着,望着懔王的衣角。
懔王看着祁映,身上被雨水浸透了,头发也不成了样子,披散着。雨滴顺着衣服流到地上,湿了一片。祁映面如缟素,一丝表情都没有,与之前在林儆身边判若两人。奇怪,前两天还见她在街上蹦蹦跳跳地,如今变成这副样子了。想来扫地出门自立门户让她不好受了。
“怎么在这淋雨?”懔王的声音从上方传来。
祁映回道:“民妇想要回家,一时被雨隔住,在这躲雨。”
民妇?懔王耳尖,听到她自称民妇,难道已嫁了人?脱口而出问道:“你已婚配?”问了又觉不妥,可是看她装束分明不是妇人装束。
祁映哂笑了一下,陈杞说得不错,早就不是什么黄花闺女大家小姐了,还姑娘小姐的,叫起来干嘛?以后,她便做一个被扫地出门的妇人吧。
祁映的遭遇他能不知?贵人多忘事看来是真的了。祁映以为他明知故问,他们体面人就是践踏她们的自尊吧,好,她不妨说得清楚些。于是看着懔王,冷冷答道:“罪人之后,尚未婚配,从前曾与人为妾,后被扫地出门。”好了,简简单单,说得很清楚了吧。他不会像陈杞一样,对她的境地连说都不愿说,怕脏了口吧。
懔王看着她说得这样直白,像是与自己置了气一般,谁问她这些了?!“你!!”看她这副决绝的样子,好像他做错了什么似的。
“如此天气,你在这做什么?”懔王问道。
祁映还是冷冷地,一五一十地说:“民妇会做点刺绣缝补活计,维持生计。左右邻里有妇人爱学者便去民妇家中学艺。织锦绣坊孙娘子状告我压低市价,以次充好,今日刚过了堂。”
懔王这才明白,他素来知道她是个执拗的,如今受了委屈,定然生了怨气。把这气倒是都撒在他身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