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七百章 地泽万物(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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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这地方看起来还是当初的模样,古老而神秘……”

“不过,这一次我们是以农家弃徒的身份踏入六贤冢。”

吴旷闻言不由笑了笑,跟着说道:

“六大长老都是历代堂主担任,他们每一个都精通各堂武学,进入禁地后更是会继承农家千年的修炼精髓,武学进一步精进。”

“也是因此,这里才会成为农家弟子的禁地吧。”

“呵!”胜七哂笑一声,说了个笑话,“现在我们已经不是农家弟子,说不定反而不受限制了。”

听到胜七突如其来的幽默,吴旷确实被逗笑了。

不是因为对方的玩笑,而是被胜七说笑话这件事本身逗笑了。

不得不说,找回了自己的兄弟,了却了多年来一直困囿着自己的心结,胜七的性格变得阳间多了。

笑完之后,吴旷用了一句同样带着些许调侃意味的回答,“就是不知道,这次被发现的话,代价是不是罚跪了?”

实际上两人都清楚,这次肯定不是罚跪这种小儿科了。

对农家弟子来说都是禁地的地方,对农家以外的人那就等于是死地了。

他们俩会得到怎样的待遇,现在谁也说不准,大概率不会太妙。

这话既是玩笑,也是提醒。

胜七听出吴旷的隐忧,于是拍了拍他的肩头安抚道:

“放心,你撑不住的话,我替你撑到底!”

“我享受死牢的时间,可比你长的多了。”

听到胜七的安慰,吴旷冲他笑了一下,“谢谢。”

胜七咧嘴一笑,“哈哈,兄弟间别说这些废话!”

“走吧!”

此时,二人已经快要穿过狭长的甬道,通道出口,以及出口外的硕大空间隐隐出现在二人视线之中。

………………

山洞外,炎帝像下。

面对司徒万里的叫板,田虎皮笑肉不笑的反问道:

“司徒老哥,你这是话里有话啊?”

田虎这是在质问司徒万里是不是铁了心和田言站在一起。

司徒万里轻咳一声,毫不犹豫的表达了自己的态度与立场,“我当初放弃朱家,本就是看在烈山堂呵大小姐的份上。”

作为一个赌徒,下注的时候绝不能犹豫。

眼见气氛有些僵硬,田仲出来打了个圆场:

“事关重大,意见有所分歧也是在所难免的。”

“不如这样吧,我们再举行一次炎帝诀,公正决议,不要伤了大家的和气。”

对于这个提议,田虎没有异议,直接一口做实:

“好,就这么办。”

“这次就直接表决吧,那些繁文缛节可以免了。”

尽管司徒万里倒戈,他这边还是占着三票处于优势,田虎当然不会拒绝。

这也是田仲说田言此时争夺侠魁有些莫名其妙的原因。

就算拉拢了司徒万里,也只有两堂的力量,这个时候跳反又能怎样?

你总不能真和自己二叔撕破脸,带着人在炎帝先祖像下就地开片儿吧?

这不是瞎折腾吗?

田虎的声音继续响起,“说说吧,你们都支持谁?”

田仲第一个表忠心道,“当然是二当家你了。”

田蜜也跟着表态,“人家对二当家可是忠心耿耿呢。”

司徒万里看了眼田言,朝田虎一抱拳,“二当家,对不住了,这一票,我还是投给大小姐。”

对有人敢跟自己叫板这件事田虎很不爽,但现在也不是发火的时候,田虎只想尽快把侠魁之位定下来。不耐烦的说道:

“现在是三对二,阿言你输了。”

田言不慌不忙的说道,“恕我直言,支持二叔的三票之中,有一票是有问题的。”

这话一出,田仲和田蜜心全都提起来了。

田言说的有问题的肯定不可能是田虎,只能是他们俩。

关键是,他们俩确实有问题,就是不知道田言说的是谁了。

田虎倒是完全不明所以,瞪眼反问道,“票能有什么问题?”

难不成田仲田蜜有谁的堂主之位是假的吗?

田言娓娓解释道,“六堂之所以闹到分崩离析,烈山堂之所以遭逢惨变,归根究底,是因为有帝国在背后搬弄是非,激化矛盾。”

“而现任堂主之中,有一位就是勾结帝国的叛徒!”

“怀有二心的堂主,又如何能有资格在炎帝诀中投票呢?”

田虎眉头一皱,目光快速从身两侧的田仲田蜜身上扫过,旋即肃声询问道:

“是谁?证据呢?”

对于田言所说的叛徒堂主投票无效这一点,田虎并不反对。

田虎是个比较传统的江湖人,对于背叛这种行径容忍度很低,像是司徒万里这种在农家内部争斗中跳反的他还能接受。

但是真正出卖农家利益的二鬼子,他可就忍不了一点了。

田言一招手,把在后面撵蝴蝶的阿赐给叫了过来:

“阿赐!”

“姐姐!”一听到田言呼唤,阿赐立刻嬉笑着凑过来。

“告诉姐姐,之前和你一起去追那个圆滚滚会变脸的叔叔的人,现在去哪儿了?”田言也不废话,直接问道。

一听田言问这个,阿赐不由打了个寒颤,一方面是因为之前吴旷撕破脸皮的操作,另一方面也是因为自己被定在那里好久不能动。

接着他手舞足蹈,比比划划的回答道,“那个人的脸皮能撕下来,很好可怕啊!”

“老金……”田虎若有所思的呢喃了一声,旋即目光凌厉的看向田仲。

所谓撕破脸皮,他一听就知道是戴了人皮面具。

所以金先生为什么要戴着人皮面具伪装身份?

他是共工堂的主管,这个问题,自然要问田仲。

察觉到田虎的目光,田仲心中压力骤增。

他没想到田言的矛头对准的是自己,更没想到出问题的是金先生。

那家伙竟然戴了假面……这个现在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那家伙昨晚为什么要暴露自己?

他人又去哪儿了?

就在田仲疯狂构思自己该怎么解释的时候,田言的问题还在继续:

“除了这个呢?那个人还做了什么?”

“哦……”阿赐舔着手指想了一下,然后伸手一指田蜜,“那个奇怪的人把脸撕下来后,这个阿姨特别害怕。”

“嘿嘿,她比阿赐还胆小呢,吓得要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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