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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古寻要的是结果,不是过程。
对此,张良露出了不失礼貌的笑容,实际上完全没考虑这种可能。
如无必要,勿增实体。
张良曾经听古寻说过这八个字,并深以为然。
正经的聪明人不可能搞这种互相套娃的操作,太容易出意外了。
带着农家对抗百战穿甲兵本就是在悬崖边游走,韩信不会,也没必要再给自己额外添加负担。
王离就更没必要搞这种多此一举的操作了,他实力占绝对优势,趁着农家内部不稳直接平推过去就是最稳妥的。
所以,问题还是出在王离和罗网之间的关系上。
“这样看来,古兄,王离和罗网之间的关系就很值得玩味了啊?”
古寻耸耸肩,对此并不很意外,“以王离的身份,他本就不可能只是简单的加入罗网,成为一名天字杀手,二者之间肯定存在更为特殊的……合作。”
张良微微颔首,这样一来才说得通。
“罗网这是在刻意隐瞒情报……看来在大泽山的事上,他们的目的和王离并不一致,或许是为了能够掌握一个尽可能完整强大的农家?”
古寻想了一下,点头回道,“不无这种可能。”
“对赵高来说,收益最大化的结果就是借农家进一步给扶苏泼脏水,同时让它完整的落入罗网手里。”
“嗯……王离如果败军,对赵高可能同样是好事。”
以王离的家世身份,他和罗网之间的合作至少也是平等的,甚至他可能还占据更主动的地位。
赵高显然不是个愿意和别人平等合作的主儿,难说会不会抱着让王离败军而归,挫其锋锐来给自己争取主动的想法。
“果真如此的话,农家的局势似乎也没那么恶劣了。”张良闻言不由哂笑道。
在大泽山这片区域王离几乎到了举世皆敌的地步,也是够惨的。
“王离……”古寻嘀咕了一声,摇了摇头,有些不知道该说什么。
他以前和王翦王贲的关系其实还行,不算特别熟,但也不差。
结果到了王离,反倒彻底走向了对立面。
王翦的这位孙子,不能说不优秀,但对比他的父辈们,确实还不够优秀,差了点意思。
不过……这也不能说是坏事。
王家已经足够耀眼了,没必要继续出风头,否则的话嬴政是否还能容得下王家就真的不好说了——他活着的时候肯定不会担心,但到他快死了,说不定会把王家一并带走。
王离现在所有‘胡闹’,或许本就在王贲的默许之下。
“算了,这些没什么值得操心的,反正是个好消息。”古寻一甩手,懒得去琢磨别人的儿子。
张良温润一笑,突然转换话题道,“东巡开始了。”
“……”古寻脸色骤然一沉,眼神变得深邃凝重,却并未说话。
沉默良久后,他才扭头看了一眼东面,那是蜃楼停靠的位置:
“看来,这艘船停不了多久了。”
………………
东郡,大泽山。
田言和朱家站在某处山巅之上,向着神农堂的方向远眺。
云雾笼罩之下,清晰可见某片山林似乎有所扰动,惊起了无数飞鸟。
朱家顶着‘喜’面,捋着须子笑道,“侠魁,这是王离在进攻春分涧。”
“春分涧?”田言确认了一下方向,确定自己没看错后疑声道,“可那里不是……”
“嘿嘿嘿……对王离来说,那里现在就是春分涧!”朱家摇头晃脑的笑道。
田言当即了然,看来王离被误导了……这王翦的孙子也太拉胯了!
“原来如此,看来你们确实给他送上了一份大礼。”
虽然不知道韩信具体做了什么安排,但王离既然被成功引去了春分涧和惊蛰坡旁的清明谷,肯定得吃个大亏了。
韩信,确实有两把刷子。
朱家这时候说道,“侠魁,我有个人要推荐给你,也是真正为王离策划这份礼物的人。”
说完,朱家转过身看向后面。
“哦?”田言配合的露出感兴趣的样子,也跟着转过去,正看见朝他们走来的韩信。
依旧背着乍一看彷佛一截木头似的元戎剑,依旧是一张灰暗的脸色,依旧是肾虚的气质。
至此,两人总算合情合理的见上面了。
对此,韩信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法表安全声明,耸肩摊手道,“我就是个干活的。”
田言玩味一笑,直接问道,“王离是身经百战的宿将,你怎么骗过他的?”
“靠人多啊。”韩信淡定的回答道,“我们用几千根竹管引流,凭空制造了一条新的‘春分涧’出来。”
“当然,这少不了王离自身轻敌的配合。”
“沿着这条春分涧走,王离就会抵达一个地图上不存在的地点。”
“不存在?”田言一歪头,发出了质疑。
清明谷虽然没什么存在感,但也是存在于大泽山地图上的。
“王离的地图上不存在。”韩信很干脆的回应道。
韩信并没有凭空造牌的能力,他所能做的也只是尽可能合理的去搭配手牌。
花影这个内应,王离的自大,农家的人多势众,以及某些隐晦的,难以发现的暗中帮助,都是他的牌,也都被他所利用。
他如此坦诚的回答大概率会暴露朱家在王离那儿有内应的事实。
不过这个情报已经没有价值了,王离吃过这个亏后肯定会反应过来是哪儿出了问题。
当然,他本来也无意对田言有所隐瞒,只是不能让朱家察觉到不对。
而田言此时也基本明白韩信的计划了,微微点头道,“很好!”
王离这支先锋部队基本算是交代了。
清明谷,顾名思义就是处深谷,地势险恶,常人难进,所以在农家才没什么存在感。
正常情况下,王离的军队根本走不进清明谷,除非他们集体跳崖自杀。
不管韩信做了什么布置以至于他们能直接走进清明谷,总之这支部队的结局肯定和高空摔落脱不了干系。
最终的死伤情况也就大致可以猜到了。
“你是共工堂下弟子?我似乎没有听说过你?”
田言装作完全不了解韩信的样子,走到他身边,颇感兴趣的问道。
“我只是个小人物。”韩信淡定的一动不动回答道,“侠魁可是赫赫有名的大小姐,对我没印象很正常。”
“小人物……呵!”田言重复了一遍这三个字,不由抿嘴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