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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也是确实是事实。
焱妃并未试图遮掩这一点,想了一会后反问道,“你能做什么?”
月神需要焱妃的协助,焱妃也确实有做些什么需求,所以焱妃可以配合月神。
但月神总要能给焱妃提供些好处,否则她凭什么协助月神?
因为二人姐妹情深吗?
面对焱妃这一要求,也在月神所料之中,淡定的回道:
“身处蜃楼,你终究不能随心所欲。”
“我会给你提供你所需要的助力。”
这并非是某种具体的好处,但对焱妃确实是有用的。
只要月神不毁诺,焱妃就能得到不小的便利。
焱妃没有拒绝月神这个承诺,径直转身朝月神寝宫外走去:
“走吧。”
“你打算怎么做?”月神跟上焱妃,同时问了一句。
“从那个孩子入手。”焱妃头也不回的回答道。
“你觉得有用?”月神反问了一句。
一般来说,用孩子对付一个母亲,肯定能奏效。
但俗话说的好,人和人的差别可能比人和猪的差别都大。
所以也不是对所有的母亲都起效果。
而在月神看来,樱狱里的那个女人就是不吃这一套的——她能做出这个判断是因为自己尝试过。
焱妃也不知道是猜出了月神干过这事,还是早就知道,用带着一丝笑意的声音回道,“你的方法不对,所以不奏效。”
月神眉头跳了一下,要强的性格发作了,心中颇为不忿,不过也没说什么,只是暗自嘀咕着,要看看焱妃又能有什么手段。
焱妃能有什么手段呢?
其实不是手段的问题,而是用法的问题。
蟾宫那个女孩并不能用来胁迫樱狱里的女人,这既是因为那个女人不在乎,也是因为她有恃无恐,觉得没人真敢对那孩子下手。
所以关于那个女孩,要换一种用法,不能当作直接的工具,而要间接利用,将苍龙七宿当作真正的核心。
那个女孩,说到底也只是苍龙七宿的一环而已。
………………
几日之后。
东巡车队再次踏上了行程,朝着泰山而去。
泰山距离峄山很近,即使以车队的速度,最多也就两日的路途。
车队停驻的这几日,薛郡陷入前所未有的混乱,同时也陷入了前所未有的平静。
混乱源自于帝国官兵的大肆搜捕——除了扰民,基本没什么建树,但这个流程又必不可少。
这也是在反应帝国御史系统的进一步崩坏。
御史的职责是监察地方,督促地方,但是地方完全糊弄事的操作,说明御史要么无力督察地方,要么无心督察地方。
总之就是废了——这还是在嬴政本人就在薛郡的情况下。
其他地区的糜烂程度可见一斑。
平静源自于反秦势力的沉寂。
他们全都尽最大努力的隐藏了起来,基本没有让帝国方面抓到什么马脚。
不过在混乱与平静之下,隐藏着的是庞大的暗流涌动。
无论是车队内部,还是车队外部,都有着大量的信息在不同的势力,不同的个体之间传递交流。
尤其是在这场刺杀案中被直接卷进去的儒家。
虽然皇帝没有任何追究儒家责任的命令,但只有脑子还能正常运转的人都知道,这件事没那么容易翻篇。
当然,也有很多人认为不会有什么大问题。
毕竟连坐好歹也得正儿八经沾点关系,总不能因为有儒家的人搞刺杀,就把所有儒家弟子都牵连进去。
墨家巨子带头反抗帝国,整个学派被打成叛逆分子,也没见朝廷清算所有墨家学者。
所以大众的看法……确切的说是儒家内部的普遍看法是,这件事会高高拿起,轻轻放下。
本就一直吵吵嚷嚷的儒家学者,不仅没有因此沉寂下来,反而越发的喧嚣,态度也越发的激进。
这几天伏念也没有闲着,既没少跟其他儒家学者会面,也没少去见嬴政。
他去见嬴政说了什么姑且不论,反正嬴政愿意一次又一次见他,就说明双方的交流没有大问题。
而他和其他儒家学者的会面,就没有那么和谐了。
伏念作为小圣贤庄掌门,儒家理论上的门面人物,始终在尝试平息这场风暴,劝说儒家各派保持克制,不要再互相攻讦,更不要继续反对帝国。
可惜,没人接受他的劝诫。
脾性好一点的,会反过来劝说伏念不该一味屈就帝国朝廷。
脾性躁一点的,会直接开骂。
儒家学者虽说都讲究君子之风,但并非不会打嘴炮。
正相反,他们骂起人来,才是真的难听。
对此,伏念并不在意。
一些骂名,他不在乎。
儒家的人不听劝,他也不在乎。
他最根本的目的,只是表明自己的态度,表明小圣贤庄的立场。
至于儒家其他派别的人……伏念从来不觉得自己真能劝的动他们。
当然,伏念的劝说并非敷衍了事,都是切实真切的肺腑之言,是自己的真实想法。
但对方不听,他也没有办法。
这种事伏念无法强求,因为未来不可预计,伏念并不能说自己就是百分百正确的。
况且作为儒家弟子,‘正确’这个词的含义,对不同的人往往是完全不同的。
而车队内外,薛郡,乃至整个齐鲁地区发生的所有明面上的动荡,和暗地里的涡流,嬴政都没有做出任何反应。
他似乎完全没察觉到一样,无视了一切骚乱,只是按部就班的朝着泰山而去。
嬴政的平静,让有些人产生了错觉,也让有些人陷入了惊疑。
弄不清楚皇帝的状况,对很多人来说都是一个危险的信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