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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间里，一大一小对望着，气氛紧张、凝重。
与诚诚和小陌相处随意习惯的叶彤，面对沉闷的顾默时，多少有些不知所措。
这辈子她并没有奢望能够再见到她的默默，决定回江城时，她就只想着能远远的看他一眼，便已经很满足了。
因为她觉得自己没脸见他。
沉默许久，顾默先开了口：“我是你儿子？”
“嗯！”叶彤点点头，愧疚的垂下眸子。
再次沉默片刻，顾默看着叶彤，眸光复杂：“为什么不要我？”
这个问题在他懂事起，就一直缠绕在他心头。
学校里，总有小朋友嘲笑他是没有妈妈的孩子。
所以，他不喜欢学校，不喜欢上学。
“没有，没有，默默我没有不要你。”叶彤用力的摇头，眼泪止不住流了下来。
看着叶彤，顾默只感觉胸口处抽痛的厉害，手不自觉得捂住心脏的位置，眉头微微蹙紧。
时常的疼痛，早已经让他习惯，除了蹙眉，从来连哼都不会哼一声。
“默默，你怎么了？是不是心脏又不舒服了？”叶彤紧张的扶着他。
疼痛感消失，顾默神情恢复，略带疑惑道：“你知道我心脏不好？”
“当然知道。”叶彤含泪再次点点头，哽咽道：“要不是你心脏不好，我又怎么会......”
‘不要’两个字，咔在了喉咙处。
她也从来都没有不要默默。
顾默神色黯淡的看着她，不要他，是因为他不是一个健康的孩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