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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瑾瑜说晚上不能陪她，就真的没有陪她，差不多时间就回了秀水公馆，这几天他一直很忙，也不知道在忙什么东西。
顾望舒并不是那种没有人陪就会要死要活的性子。
莫瑾瑜离开之后，顾望舒迷迷糊糊之间就睡着了，也是心大的很，一点也不担心药水挂完之后会回血，睡得非常开心。
医生会定时过来巡查。
差不多到时间之后，顾望舒感觉到手背一阵刺痛，睁开眼一看，才发现血液回流。
病床边站着一个人，有些谴责的看着她，“你的心还真是大得很，这种情况下你居然还睡得着？”
顾望舒尴尬的抓了抓头发，“难道我还一直盯着看吗？我这不是累了吗？反正你们也会来的。”
陆铮没办法，给她调节输液器，让血液输回静脉，“苏航有点事，所以是我过来。”
顾望舒点点头，虽然有点尴尬，却也不是特别的尴尬，毕竟她早知道会碰到陆铮的，只是这么多日子以来，他们都是避而不见的，偶尔三个人一起聊聊八卦。
两个人单独相处这种时候，根本就不太可能。
“那个，谢谢你。”顾望舒真诚道谢，陆铮帮过她很多很多的忙，于情于理，都应该谢谢陆铮的。
他却摇了摇头，“我是医生，救死扶伤是天职，何况我也有私心，希望你得到最好的照顾。”
顾望舒抿唇不语。
血液没有回流很多，一会儿就能输回去，陆铮干脆利落的拔了输液器，给她按着伤口。
掌心相触的时候，顾望舒有些恍惚，也有一些茫然，她看着陆铮，不知何时起来了一股冲动，“陆铮，你为什么会学医？”
她记得当时，陆铮学习的是音乐，这么多年她一直都以为，陆铮会在音乐的领域有一番作为。
可怎么都没想到，陆铮居然当了医生，“还是一个这么优秀的医生。”
“你是在取笑我吗？”陆铮有些哭笑不得，他刚刚回国的时候，很想和顾望舒解释什么，只是那个时候顾望舒一点也不想听他说话。
甚至连见面的机会都没有，想着想着，陆铮也就歇了心思。
破镜重圆吗？
那是一点机会都没有的。
“也不是，救死扶伤的医生也很好，至少比音乐有意义很多，像很多时候医生能做到的事情，总比音乐家多一些。”顾望舒干巴巴的开口，也不知为何要在这种时候喊住陆铮。
只是糊里糊涂下去，对他们彼此都不好。
有些事情，她忽然想弄清楚，“当初，你为什么要不辞而别？”
陆铮有些茫然，不知道顾望舒说的是什么，不辞而别的人，是他吗？
不辞而别的人，让他们连道别都没有的人。
不是，顾望舒吗？
“当时我们全家要移民，我并不答应，我想留在国内，想和你在一起。”陆铮淡淡开口，移民这种事情，其实也很简单，陆铮要留在国内，也不是办不到的事情。
他当时心有牵挂，当然不愿意出国，只是他和顾望舒，阴差阳错之间，发生了很多事情。
“那，之后呢？”顾望舒忍不住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