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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欢脱鞋上床,想了想,提议道:“要不然你把我绑了吧,这样我就不会刺挠你。”
北泠好笑:“不必,睡觉吧。”
然后到了半夜三更,他眼睁睁看着毛毛虫开始拱来拱去,有些后悔没同意白欢的提议。
为了能睡个好觉,不带任何心思没有任何目的,手穿过她的颈下,手脚并用地将她牢牢禁锢在怀里,总算是消停了。
等第二天白欢醒来,就发现她抱着某人的腰,头放在人胸前,四条腿都快拧成一股麻花。
白欢开始反思,她是啥时候对北哥硬上弓的?
这个问题且先不想,眼睛盯着那双唇,怎么着也挪不开眼。
一股念头在她脑海里嘶吼:这么好的机会,不亲一下岂不是天理难容?
先叫了句:“北哥?”
北泠昨晚被她折腾到凌晨三四点才睡,实在困极了,又对白欢很放心,卸下了敏锐神经,难得的像这般昏沉。
白欢再推了推,不见人动,再确定人睡死的情况下,一颗猫头逐渐向凶神恶煞脸靠近。
越来越近,一颗心开始“扑通扑通”,带着点要做坏事的紧张,更多的是刺激兴奋。
近在咫尺间,蜻蜓点水般快速啄了一下,继而火速躺直,闭着眼想,软软的。
十分钟后,猫头再次挪过去,这次停留了三四秒,再躺正了,看着他勾着嘴角,这一次是甜的。
北泠做了个噩梦,梦里好似有一块千斤重的大石头,压得他胸口喘不过气,隐隐窒息间,倏地睁开眼。
眸子向下一挪,梦里的大石头,来源于紧紧扒着他的胳膊,跟一条一百六十度角翘在他胸前的腿。
“……”
没想到这人还有杂耍天赋。
轻轻地挪着她的手,没挪开,倒吵醒了干完坏事就去补回笼觉的人。
刚醒时的声音有些含糊,有些软:“早。”
“早…该起了。”
白欢坐起来伸了个懒腰,丝毫不见干坏事后的窘迫,笑嘻嘻地问:“昨天我没折腾你吧?”
洗漱的北泠省去过程,只说句结果:“没有,我睡得挺好。”
“嗯嗯,那就好。”
北泠慢条斯理地将巾帕放水中,看她一眼:“这么开心?做什么坏事了?”
白欢虎躯一震,这人真乌古古的是个“读欢机”!
瞎扯道:“姐根正苗红的军三代,能做啥坏事?就做了个一个美梦,心情好极了。”
北泠来了兴致:“什么梦?”
白欢看着正主,弯着嘴角:“吃到了梦寐以求的棉花糖,软软的甜甜的,恨不得天天能吃到。”
棉花糖?北泠暗暗记下,等回京城就去寻寻做法。
虽说跟九娘已经认识,待他们下楼吃饭,比对两位金主都热乎,但认识时间太短,贸然询问必让她生疑。
她疑惑倒也无关紧要,就怕镇上隐藏的账房先生得到什么风声。
白欢与北泠已做好打算,在镇下的乡村里先装模作样收购几天绣品,再向九娘慢慢套话。
瀚城离芳草镇有些远,乡村上的风向标只跟着镇上走,乡村坐落又比较密集,一点儿的事,不到两天就会传遍整个镇。
在早上九点,一行人刚到一个村的入口,就看见昨天得知消息,提前拿着东西来等候的十几个村民。
村这么多,完全只是碰碰运气,没想到真等到了人,眼放着光就围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