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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曲公会来跟北哥下这么一场云里雾里的棋,不过是在想他求一个问题,面对兵败如山倒之际,是否会气急下做出“逼上梁山”。
得到的结果自然不是,白欢感觉通透聪明如曲公,约莫在棋局对峙中,已猜透北哥几分目的。
曲沽幽等到傍晚才见父亲回来,给曲枫濡卸掉披风,继而端了一杯茶给他:“父亲,可有收获?”
陛下突责难御贤亲王,已穷途末路的奸臣一夜回暖,全部伺机而动,抓着这点唯一前路围追堵截,一副势必要将御贤亲王坠马之态。
怕就怕在已生出忌惮之心的陛下,在此期间听信小人谗言。
彼时无砥柱支撑,北铎一脉完全肆无忌惮,附属国继而会虎视眈眈,凤鸣周边几个结怨已久的强国指不定会再添一把火。
内忧外患,民不聊生,战火纷飞,光想想日后可能会的处境,曲沽幽便不寒而栗。
现在完全摸不准陛下态度,又怕群臣太过维护御贤亲王导致其被连累,受陛下更重责难。
是实打实的不知所措了。
曲枫濡握着茶盏,不疾不徐地落座,从窗户外看着淅沥小雨,意味深沉地问道:“这雨你觉着可大?”
曲沽幽沉思片刻:“已然有猛烈之势,依父亲之见,该如何制止雨势?”
曲枫濡收回视线,不疾不徐地品了两口茶,这才笑道:“不必,任其发展。”
曲沽幽不解:“父亲,任其发展,怕是会造成涝灾之势!”
“雨不会天天下,待涝灾褪去,便是会雨过天晴,彼时都城的天指不定会更加碧蓝。”
曲枫濡淡笑一声后,摇头叹道:“自古下不下雨要看老天脸色,如今人也可降雨。”
果然是只狐狼。
曲沽幽拧眉思索片刻,倏地抬头,不可置信道:“父亲,您的意思是王爷……?!”
曲枫濡笑着摸着半白的胡须:“因此无需制止,涝灾再凶悍,也有人会去收场。”
接下来几天,议民生大计的朝堂再议不进去其他事,好似为御贤亲王量身定做的审堂一般,每天送的上去折子只两件事,要么弹劾当朝御贤亲王贬其为庶民,要么为御贤亲王求情颂其丰功伟绩。
每每都已吵架开头,也每每已北政的暴呵退朝收尾。
北铎如往常一样定点来朝堂,只不过之前隔三差五就去的御书房,自那天被尚古押进去开始,就再无踏足过。
上朝也无进言,作壁上观看两脉争斗,一副局外人的模样。
朝堂上的风暴,自二月下旬一点点开始朝平民里渗透。
起初只是在传御贤亲王得皇帝体恤,让他在王府颐养,无需涉足朝堂劳累辛辞。
百姓还赞颂一番陛下英明神武。
随着朝堂争执越发汹涌,到三月初开始,这条体恤的消息,经有心人篡改传播,变为了御贤亲王被皇帝忌惮,不仅收回五十万兵权,还勒令其不许踏出王府半步。
初得知此事的百姓是不信的,可随着有许多“知情人”出来自爆——他们亲眼见到王府已无半个家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