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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白欢这个人,太后包容、接纳一切之前不喜觉荒唐的事,慈爱地顺着她:“打拼事业是好事,可家庭也要顾上一二,欢儿今年二十有七,当该到了成亲年龄。”
老人家拉着她的手,慈爱地笑着:“凤冠霞帔哀家早就于欢儿做好了,你若不喜那咱们且换,你娘家人路途遥远无法到来,哀家便当你娘家人,便从凤凰宫走,哀家定会风风光光地把欢儿嫁出去,绝不会让你受一丁点委屈。”
太后是个很和蔼可亲的老奶奶,白欢早就知道了,老人家的亲和就像春风,润物细无声地滋润着一颗离家倍思亲的心。
可当听到这番话,依旧深受感动,北家人都太好了,连同误入歧途后被北哥拉入正规,从跟他起初关系很好到不好,再到王府那几天又重修于好的北政也说着。
她不知道废了多大勇气,才拒绝这个和蔼可亲的老人家:“欢儿,欢儿还是想、想在过两年。”
太后无奈一笑,突然想到什么,忙问:“欢儿可是有难言之隐?”
她没有,老北鼻有,白欢梗着脖子道:“欢儿没有,就是想再等两年。”
她能等,北泠能等,可在已七八十岁的老人家心里,她是无法有过多的时间等下去。
子孙都孝顺,凤鸣也山河无恙,余生愿望便是亲眼看着二人成亲,若老天降福,指不定还能让她抱抱二人的孩子。
太后也没恼,慈爱地拉着她的手,开始长达一天的苦口婆心柔声劝。
中间有那么几十次,白欢差点没控制住自己就点头答应。
好在每每到嘴边,某根摇摇欲坠的理智神经,及时勒住她想往温和慈祥里掉得猫头。
直到忙了一天的北泠回到凤凰宫,白欢又是鞠躬又是抱拳,满目歉意地跟老人家道了好一会歉,继而找个晚宴要开始的理由,火速逃跑了。
一天都没撬动她口的老人家依旧没恼,只无奈地摇头:“这丫头着实是倔强。”
李嬷嬷在旁听了一天,能从她的话里听出有多喜欢御贤王,细细一琢磨总觉得这般推三阻四,不太符合白姑娘直白脾性。
迟疑道:“太皇太后,奴婢总觉得打拼事业只是一个托辞。”
太后思索一番,明白了:“你是说不是欢儿推诿哀家,是泠儿有何难言之隐,丫头为庇佑他,这才一个劲推诿?”
“是。”
太后心头火起:“李嬷嬷,你且去叫泠儿过来,哀家倒想问问他有何难言之隐,放着自己心上人都不娶!他想让欢儿等到何时去!”
“太皇太后息怒,您且仔细身子。”
北泠是李嬷嬷从小看着长大的,岂能不知他不想说谁人都让他开口的脾性。
略微一想,开口道:“奴婢有一法子,或许能让王爷抛开所有娶白姑娘。”
“快些说来。”
李嬷嬷在太后耳边轻言几句,太后点点头:“甚好甚好,紫英,你快些去拟旨!”
李嬷嬷笑着福了福身:“是,奴婢这便去。”
去宴会厅的路上,想起慈眉善目的老人家,拒绝她一天的白欢就一个劲地叹气,滚滚歉意怎样也挥之不去。
北泠大概也猜到一二,停脚站在她面前,大半脸隐在黑暗里:“宝宝,谢谢,还有对不起。”
一听那三个字白欢就脑仁疼,无奈道:“算我求你了,你别再道歉行不行?咱俩没必要谈这些有的没的。”
北泠一扯苦涩的嘴角,除之这些他再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白欢牵起他的手,试探性地问道:“宝贝儿,你最近有什么困难得不到解决吗?”
“嗯?”
“没啥,就是感觉你有点心不在焉,心事重重的。”
这话不全部是为了套话,好像就是从昨天开始,老北鼻就时常发呆,笑脸也没几个,不再跟她说笑扯犊子,连话都不乐意说,又恢复到初见时的吐字如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