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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让他心沉忌惮的是,二十万的士气战意,不知因被什么激起,竟是两军的数倍。
沉思片刻,下令放出数万壳子里的重军,打算突破铁骑防守,从侧面去冲散凌鹤阵。
放是放出来了,可面对红着眼凶狠杀敌的三万铁骑,与跟不知劳累般几乎不间断连发的弓手,竟大半个小时都未突破。
再看战场另一半,一柱香已悄然流逝,乌帅认为会体力殆尽的十几万人马,好似不知疲惫般,依旧如上战场般凶悍勇猛。
再看乌国大军,蛇头放出多少,便被极具攻击性的凌鹤阵杀多少,这只鹤没损伤多少,反倒是只一柱香,蛇头放出的六万人马被一一诛杀殆尽。
且两侧的几处铁甲盾,已被几米高的战车冲撞的濒临崩塌。
乌帅再坐不住了,怒腾腾地下令,撤蛇龟阵,打算以一个同样攻击性强的阵跟凤鸣硬刚。
就在乌帅随将刚跑到鼓车前,凤鸣鼓令授之北泠命令再变,鹤不再进攻慢慢朝中间聚拢,以战车为先锋,摆出了一个弩箭头的形状。
白欢虽不懂阵型,但敌军被打得这么落花流水,是个人都会坐不住,肯定会以同等攻击阵型回击。
“硬刚不好吗,为啥变了?”
“支援军是靠战意支撑住这两柱香,体力消耗极大,防一会缓一下再攻。”
北泠看向左半战场,笑一声:“果然,燕帅的夜战依旧如此差强人意。”
看了这么一会子,白欢才发现,是哦,乌龟壳都没动一下,只源源不断地放人出去。
“他视力不好吗?”
北泠看她:“你莫非有读心术?”
“噗…不是吧,一猜即中?”
“燕帅左眼是瞎得,也只白天一只眼才能纵观全局。”北泠一顿,“他并不是不会,只是不敢去冒风险怕下错指令,久而久之夜战便日渐落后,一向是打白战。”
白欢懂了:“所以你打算一直夜袭?”
“我倒是想,奈何燕帅不会给我机会,估计第三天白天便会攻来。”
北泠挪到已与开启防守阵型的凤鸣军交锋的乌军上,“所以,两天拿下乌军。”
活似被逗猫棒牵着鼻子走的乌军,在改换阵型后,一瞬由防到攻。
凤鸣军两翼,以不停歇地跑了两柱香杀敌的铁骑与重步兵,被战车围在中间稍作休息。
由体力耗损不是太大的精兵营做主力军。
刘威也在主力军当中,提着一把剑杀得风生水起,周围都快积成了尸体堆。
偏偏乌军士气不比凤鸣强盛,防的时候被杀得血流成河,想啃这块围在一块的硬骨头时,又死活被精兵营,与那道还在源源不断发射大型弩箭的河拦截,死活攻不破。
年轻气盛的乌帅被气得不轻,终于迟来的想到赶紧与燕国军汇合,两国合力任这块骨头再硬,也必定会给他打得稀巴烂。
凌晨三点,凤鸣鼓令不知道第几次变换,围在一起的人忙呼啦一下四散开来,铁骑飞溅起漫天黄沙,精兵营迅速撤到重步兵后。
白欢看了会交战,半天也看不出所以然,只能看出没有阵型的凤鸣,被有阵型的乌军打得好似在处于下风中。
“这又是啥阵?”
“扰乱军心阵。”
“我感觉你在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