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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活儿计,方婶子自然是十分心动的。
到底是一项进项儿。
要是她能拿下这份活儿计,家里的日子,顿时就能松快不少。
更别说,这活儿也不累、不麻烦,还就在家门口儿。
这可是打着灯笼,都很难找得到的好事儿!
只是……
做饭的事儿,怎么看,都是交给隋然两口子,顺带着多做一份儿,更省事儿方便,也合情理。
安宁丫头却是越过了隋然两口子,直接来找她,可见是帮扶过隋然两口子之后,也惦记着帮扶她一把的。
那她就不能一点儿不知事儿的,把这事儿应下了。
不然回头儿,这事儿落进隋然两口子的耳朵里,指不定要埋怨安宁丫头。
升恩斗仇,凡事儿就是怕闹成这样。
“我开始,也是考虑过,找贵诚嫂子他们两口子来做的。”
姜安宁解释道:“正好他们每天也要准备餐饭出去卖,顺道儿带一份儿的事儿。”
“只是我心里头也惦记着婶子……”
她没什么遮掩的,大大方方的在人面前,坦荡卖了个好儿。
“不过,最重要的原因,还是我想着,贵诚嫂子平时要做上百号人的餐饭,仅凭着他们两口子,也只是勉勉强强支应的过来。”
“要是再加上我这里的二十来张嘴,只怕会顾不过来。”
“可要是我去跟人说了这事儿,碍于情面,贵诚嫂子他们,说不得会抹不开面子拒绝。”
“到时候,没得要耽误自个儿的正事儿。”
姜安宁叹了口气:“若如此,那岂非成了我的罪过?好不容易眼瞧着,贵诚嫂子他们两口子的日子,才稍稍好过起来,我怎么能去坏了人的财运,做那坏人?”
“所以,我想来想去,还是把这事儿交给婶子来做,更为合适。”
姜安宁笑笑:“不过,婶子的担心也并非不无道理,这事儿,还是该跟贵诚嫂子说一下的,咱们都大大方方的,有什么说什么,也免得压了心思在心里头胡思乱想,反而坏了感情不是?”
她如此直白坦荡,倒是把方婶子给说的有些不大好意思了。
“我不是那个意思。”
可到底是什么意思,她却再说不出来了。
方婶子纠结了会儿,还是有些挺舍不得没了这份活计的。
但也不想坏了她跟隋然的感情。
往常没跟人多打交道的时候,还没什么。
如今,她、隋然、安宁丫头,三个人儿,倒是颇有些忘年交的意思了。
难得如此处得来。
尤其是她跟隋然,往来更多些,常常好的就跟一个人儿似的。
她不想因为这事儿,跟人把关系闹掰了。
“那我去跟她说说这事儿!”
方婶子权衡再三,心里头有了决定:“要是他们两口子顾不过来的话,我再接下这活儿。”
“成。”
姜安宁笑笑,才刚应了一声,方婶子就已经迫不及待的起身,打算去找隋然,赶紧问询个结果出来了。
-
入夜。
隋然躺在炕上,回想着方婶子来找她说的话。
“诶,你是咋想的?”
她推了推一旁的姜贵诚,心里头的主意摇摆不定。
“啥咋想的?”
姜贵诚懵懵地看着人。
“就是方婶儿那会儿来时说的事儿啊!”
“安宁请了几个护院,缺个帮忙做饭的人,想在咱们跟方婶儿之间,找个能帮忙的。”
隋然抿了抿嘴:“安宁找咱们,工钱肯定是不会亏待了咱的。”
“可我瞧着,方婶儿也是有些想要做这个活儿计的。”
“她家里头的两个小子,如今差不多都是快娶亲的年纪了,却迟迟没有说亲事儿,根山叔又……”
隋然叹了口气,没有深说姜根山的那事儿。
只感慨道:“我是觉得,方婶儿肯定也是很需要钱的。”
“如今有了个赚钱的好营生,她肯定也想做。”
“再者说,安宁的担心也有道理,咱们平时要做至少一百份餐饭,再多加上二十来个人的分量,虽说是顺道的事儿,但光是这准备食材的功夫,就要多花上不少的时间。”
“怕是得从天不亮,一直得忙活到太阳落山……咱们,还真不见得能顾过来了。”
只是能多赚一份钱的诱惑,实在是太勾人滋生贪欲了。
隋然翻了个身,久久没有说话。
姜贵诚又哪里会不明白这些个道理?
要是真的把这个活儿计给接下来了,他们的手头上,也能跟着宽裕宽裕。
如果不考虑其他的原因,他是更希望,这活儿计,能落在他们头上的。
只是媳妇儿与方婶儿交好……
姜贵诚伸出手去,轻轻地在自家媳妇儿身上拍了拍:“我都听你的!咱家你做主,你说怎么做,我就怎么做。”
把决定权完完全全的,交到了隋然的手里头。
隋然更纠结了。
“先睡觉吧,大晚上的,别想那么多了!”
“小心等会儿头疼睡不着。”
姜贵诚又轻轻地拍了拍隋然:“连着下了这么多天的雨,好不容易等到见晴,明儿还要早起出摊呢!”
“都已经好些日子没去买菜了,明儿还得先去趟镇上才行,起来晚了,怕是赶不上早饭那顿出摊儿。”
隋然恹恹地“嗯”了一声。
半夜。
隋然忽地做了起来,推醒旁边的姜贵诚。
“帮着给安宁家护院儿做饭这事儿,咱们还是推了吧!”
姜贵诚迷迷糊糊的“啊?”了一声,明显还没有清醒彻底。
“我觉得,这活儿,该是让方婶儿来做,最合适。”
“这应该也是安宁对咱们的考验。”
“做人还是不能太贪心,什么都想要,最后什么都会失去的!”
“我想明白了!”
“我全明白了!”
“就这样决定了!”
隋然嘟嘟囔囔的说完,躺回去没多会儿,就睡着了。
姜贵诚一头雾水:“啥啊?”
啥玩意儿考验。
奈何隋然睡熟的实在也太快了些。
姜贵诚喊了好几声,她都没有醒过来。
没办法,他只能又重新躺了回去,重新酝酿睡意。
只是越躺着,越觉得清醒。
他睁开眼,重新又坐了起来,满心困惑:啥啊?咋就考验了?
姜贵诚想了大半宿隋然嘟嘟囔囔说的那几句话。
临近快要天亮的时候,方才迷迷糊糊的重新睡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