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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乡……你是泱州人?”牧倾远的目光一动。
“是。臣妾从小在泱州长大。不过,这幅地图,臣妾还是第一次见到。”姜妤从自己的情绪里拉了回来,湿润的眼眶也渐渐恢复了平静。
“那片土地,你去过吗?”牧倾远忽然问。
姜妤知道他指的是什么,她摇摇头:“从臣妾记事起,那里就不属于大夏。”
牧倾远沉吟了一会,目光闪动,似乎想说什么,最后却什么都没说。
他反而换上了一副轻松的口吻,不再继续聊泱州这个话题。
“姜贵人费了老大的劲,进了这藏书楼,却是为了找一本如何栽种荷花的书?怎么,前些日子挖的那些荷花死了?”他拍了拍刚才捡起的那本姜妤看过的书道。
姜妤噎了噎,理了理顺序。
“那些荷花没有死,不过,都送给罗贵人了,跳采莲舞的人是她。”她决定还是说实话,否则等过了那天,牧倾远来向自己要那十二缸荷花,自己可拿不出来,估计福贵和柱子也不会再去吃那一趟苦。
“是么?”牧倾远懒洋洋地一笑,“这么说朕向你要的荷花没了?”
“所以臣妾才想来学一学怎么种荷花。待臣妾在自己的明熙宫种出来以后,明年必定亲自把花搬到皇上的宫中,供皇上赏玩。”姜妤趁势接着编了起来。
“你的话说得很漂亮,朕听了很是喜欢。”
牧倾远忽道。
然而他的眸子却黑得像外面逐渐暗沉下来的天色,没有一丝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