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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先生不用着急，时太太是正常的孕吐。”
时闻野牵着叶南月的手，紧张地问，“她怀阿璃的时候，反应没有这么大。”
医生一脸笑意，“每一胎都不一样，可能这一胎会辛苦一点儿。”
叶南月坐在旁边，看着时闻野紧张地询问医生各种注意事项，严肃认真得好像在谈一场上百亿的项目。
医生最后叮嘱道：“爸爸也不要太过紧张，爸爸要是太紧张会影响孕妇的。一切都以孕妇的心情为主就行了。”
离开办公室，时闻野下意识地扶着叶南月，“陆君欣的事情你就别管了，现在已经进入收尾阶段。”
“舅舅那边我已经安排了人，他伤得不重，应该没事。”
“阿璃你也不用担心。”
叶南月垂头看了一眼自己肚子，又看看满脸开心期待的时闻野，抿了一下唇，手无意识地握紧。
“时闻野。”
“嗯？”
“这个孩子……”她停顿了一下，“我不想要。”
时闻野脚步一顿，错愕地看着她。
良久，才问出来，“不要……孩子？为什么？”
叶南月尽量用平静的语气解释，“我从来都没想过再要一个孩子，我一直都觉得有了阿璃就够了……”
“这不是理由。”时闻野扶着她走到一旁的椅子上坐下，“之前没有孩子就算了，现在已经怀上了……”
他半垂着眼睑，伸出手轻轻地放在她的腹部，“你要杀了这个孩子吗？”
杀了……这个孩子！
叶南月浑身僵住，死死地咬着唇。
时闻野把她拥入怀中，轻声哄着，“生下来，好吗？南月！”
叶南月听着他轻柔的声音，脑子里不知道想到了什么，闪过一抹沉痛。
她缓缓推开了时闻野，往后挪动了一下，隔得远远地看着他。
“你想要我生下这个孩子？”
时闻野点头。
他当然想。
这是他们的孩子。
叶南月搁在膝盖上的手握成拳头，“我可以生下来，但是我有个条件！”
“你说，只要我能做到。”
“离婚！”她说，“真正的离婚，不是假的，不是为了骗陆君欣。”
时闻野瞳孔一缩，“你再说一遍。”
“反正我已经和你离婚了，之前是为了骗陆君欣。现在只是把这场离婚的性质改一下。”
她说完，盯着时闻野，呼吸有点儿急。
医院走廊很安静，头顶森白的灯光照在两个人的脸上。
两人都能清清楚楚看到对方的神情。
时闻野伸出手抓着她的胳膊，微微用力，却又不敢捏疼了她，他眉目一皱，带着几分难以置信。
“你就这么想和我离婚吗？”
“一直到现在，你还想着和我离婚？”
“就算利用孩子，也无所谓吗？”
叶南月感受到时闻野捏着自己胳膊的手在微微颤抖，他自己没有发现，可她感受到了。
“时闻野，我们的感情早在……早在你选择江棠梨的时候，已经结束了。”
她声音很轻，眼神虚虚的，记忆回到了从前。
“我……”
叶南月打断他的话，“我知道你是无辜的，我也知道你是被害的，你迫不得已，你控制不了自己。”
“这些我都明白。”
那些想要解释的话，全都咽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