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麻木地起身,丝毫不觉身上的疼痛,坐回梳妆台前,卸着未卸完的浓妆艳抹,若是上前一看,他的眼眶里浮出一层薄薄的水雾,却未掉一滴泪出来。
柳树叶在他身旁看的一清二楚,他从包里拿出一张纸巾,递上前去,可是那人迟迟未接,他才意识到这里的人都看不见他,他也无能为力去改变些什么,因为这里是幻境。
但比起做些稀奇古怪的噩梦,这样的幻境,对他来说,可以说的上是美梦。
眼前的场景慢慢化作沙消失,再次变换出来的是满天飞雪,在一处门外,穿着红艳色的衣衫褴褛的女子靠在门边上,不停的用手敲着门,嘴里一直不停地说着,给点吃的吧!
许久未梳洗而凌乱的头发,却也掩盖不住女子天生丽质的美貌,她的怀里突起,一只手紧紧的抱住,另一只手冻得生疮,还是不停的敲着门。
门吱呀的一声终于开了,打着伞冒着风雪出来的男人,一脚踹在女人身上,嘴里骂骂咧咧的,喊她赶紧滚。
花质儿紧紧抱住那个男人踹过来的脚,苦苦哀求说道给一点吃的或者是给一点热水也行。
男人不用力地挣开女人的禁锢,嘴里依旧说着滚一边去,别赖在他们门口,觉得晦气。
花质儿哭泣的说,就算不给我一点吃的,也给可怜的孩子一点点吃的吧?
男人听到有孩子就停下了脚步,回头往花质儿怀里一看,是有一个还在瑟瑟发抖的孩子。
也正巧他们梨园里,正差一个孩子一起训练。
这个男人就是梨园的老板——吴金铜,30多岁左右。
吴金铜问花质儿把这孩子卖给他怎么样?
他可以保证这个孩子有吃有穿的,不挨饿,不受冻。
花质儿在这一瞬间停止了哀求,她泪眼婆娑地看着怀里的孩子,又看了看这满天白茫茫的一片,看不到一丝生机。
她犹豫再三之下,打算把怀里的孩子给吴金铜。
可在此之前,花质儿偷偷的给孩子喂了一颗红色的药丸,没有让吴金铜看到。
花质儿这才开口,她可以把孩子给他,但是要给她一点钱,食物和水,还要一套厚棉的衣服。
吴金铜露出奸笑的表情,他说可以,但是要把卖身契给签了,这孩子一辈子,是生是死都由他做主。
花质儿喉咙哽咽的说不出话,只有点点头应了。
吴金铜把花质儿需要的东西给了她,让他在卖身契的旁边画个押,然后就拿起小孩子的大拇指也画上一个押。
从此,这个孩子的命运不得自由,生死不再是由自己主管,而是任人宰割。
柳树叶跟在抱着三岁孩子的吴金铜的身后,他一踏进那个门槛,瞬间变成了阳光明媚,周围飞舞着的雪都消失。
院子里有个十多岁的男孩,正练着劈叉。
柳树叶走到男孩的正前面,这才看清楚他的面容,俊秀的脸上,左边的眼睛周围,一直延伸到额头上有一块红色的疑似胎记。
“苏浮沉,你去那边的角落去练,别在这里,看到你就烦,一个丑八怪。”一个身形和苏浮沉差不多大的男孩子,凶狠狠地给他指了个角落,让他去那里。
苏浮沉不敢违抗吴富贵,毕竟他是老板的儿子,只能乖乖的在角落里练功。
“大少爷,你何必和他一般见识,他不过就是有一点天赋罢了,甭理这个丑八怪。”吴富贵的身边有个狗腿子似的人,在他旁边吹风,讽刺苏浮沉。
苏浮沉沉得住气,没有理会后面的闲言碎语,而是努力的练着功,报答师傅的养育和栽培之恩,虽说对他并不算的上好,但也总比没有强。
在他的生活中,他没有感受到比师傅一点点的好,还要好的人,所以他就觉得这一点点好,就是很好了。
春去冬来,眨眼间已过了十多年,苏浮沉现在已经18岁了,但是他并没有登台去唱戏,而是在台下端茶递水,做着一些杂活,哪里需要他,他就去哪里。
若是有哪些师兄弟,生病了或者伤着了,由他代替他们上台唱戏。
苏浮沉的天赋很高,对于任何的生旦净末丑他都会,而且惟妙惟肖,演的极好,他也会模仿他们的唱戏方式,所以从来没有人发现他只是个替唱。
……………
“柳叶眉,柳叶眉,柳叶眉,醒醒,醒醒。”
“木夜生,我都叫了好多声呐,他还是不醒。”
“他是不是生病了,所以昏迷不醒,这可怎么办,还有半个小时就到时间了,我们临时写歌词……但这歌词咋写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