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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这时,沈徽宁感觉到了一阵晕眩,莫非是幸福的晕眩?
眼前司空圳凝视深情的面容越发模糊,紧接着下一秒,她倒在了司空圳的怀中。
司空圳颦眉,伸出手轻拍打着沈徽宁的面容,“郡主,你没事吧?”
沈徽宁陷入了沉睡,她仿佛做了一个很长的梦,梦到自己回到了京城,见到了从小的原主,和梓勋在王府门口玩泥巴,每日等着父王母妃回来,那纯真稚嫩的面容,当真是可爱极了。
他们那是泥巴在地上摔了又摔,待泥巴更筋道了,他们将泥巴捏成了四个小人儿。
“看,这是父王,母妃,这是你,这是我,我们一家四口人,永远在一起!”沈徽宁大一些,说话流利。
梓勋也同样拍掌附和,“在一起,在一起。”两个孩童高高兴兴的围着四个小人转悠。
沈徽宁的眼神充满了柔光,只觉美好不已。
这么幸福的一对姐弟,要一直这样幸福下去。
黄昏的余光照耀在她们身上,既美好又温暖。
而现实中,司空圳拍打沈徽宁醒来无果,他这才发觉,沈徽宁竟也得了瘟疫。
他紧紧拥住沈徽宁,怎么也不愿放手。
一丝苦涩在他的眼中打转,却倔强得不让它显露。
他将头靠在沈徽宁的额头上。
当他再有在意的东西,他却仍是无力守护。
他用着沈徽宁的方法,每日给她煎药,为她活动筋骨。
南星的太子殿下,在失去了南星后,终于意识到自己不能再失去沈徽宁。
陈永善收到了消息后,还想带走沈徽宁,但司空圳却现身道,“我们不能走,若是走了,鹤山如何办?这群百姓又如何办?你相信我,若是沈徽宁不能醒来,我会…永远照顾她。”在说到最后一句话,他如下了这最重要的决定,释怀又欣慰。
饶是陈永善再为沈徽宁着想,却也更明白,沈徽宁是将这些看的比自己的性命还重的人,若是违背了她的意愿,她会一辈子生活在悔恨中。
既是如此,他愿意赌一把,信任司空圳。
“好,我会守住鹤山城,只希望你也要做到你的承诺,我们走吧。”陈永善转身,带淮宁军守城。
众百姓都知道,如今已到了关口,他们也绝不能再添乱。
他们自觉每日锻炼,熬药照顾身边的人。
司空圳专心照顾沈徽宁,每日守在沈徽宁身旁,紧紧握住沈徽宁的手,眼眸之中血丝出现,却也不愿休息一下。
而此时的城墙上,陈永善和陈将军两兄弟也未想到,城内竟会有内奸,夜里竟放了安南的人进来,且还给了城内渡河的机关图,此时的鹤山城,已是守不住了,敌军的人会不知道在什么时候会冒出来反杀一个他们措手不及。
“看来,这是一场硬仗。”两兄弟齐心,不能丢了鹤山城,也不能让这群得了瘟疫的百姓落到安南的手中,成了他们利用的工具。
鹤山城血流成河,而这群得了瘟疫百姓的禁区,在此时竟成了一块清净之地。
陈永善带领五十万的淮宁军,以及鹤山城的五万兵力,在淮宁城里日夜坚守。
足足支撑了一月之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