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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没说话,转身向马路另一端走,他也顺势跟上。
晚风渐凉,她的手放在外面,没吹到两分钟就冷得像冰块般,这具身体,身子骨实在太弱。
肩上忽然沉下几分重量,她不用去看,光是闻到那股香水味,就知道是他外套搭了上来。
不必道谢。
她有她的矜持。
月光将两人的身影拉得颀长,她步子迈得缓,他也迎合着她的步伐,两人各自沉默好久好久,他才开口:“我跟你说过我家里的事情么?”
“没有。”她不看他。
他又静默了会。
就在她以为他不会再说时,听到他的声音从风里飘来,“我十岁那年父母双双离世,爷爷跟三叔父三叔母一家将我抚养成人,所以从小爷爷说什么,我都是言听计从。”
盛夏夜放慢了脚步,直到停下。
她偏头看向他。
这跟他今天心情好与不好,有什么关联?
他目光灼灼,“但不知从什么时候起,我不如往常那样顺从他,尤其是感情上我从未听过他半句劝告,我更希望能遵从本心,自己做主。”
盛夏夜抿了下唇角。
一道疾风刮过来,掀起她披着的他的外套,带起清冽的香水味道,被他的气息围绕着,她仰起脸看他认真的双眼。
他看着她,一秒视线都未挪开。
“所以你对于感情的本心,是什么?”她问。
顾封臣双眸中倒映着月色柔柔,还是那样低沉的嗓音,却有种致命的吸引,“认定一个人就是一辈子,不会变。”
他目光如炬,看得盛夏夜心头炽热。
风吹着也不再凉飕飕的了,她感到浑身血液开始沸腾,心尖上像烧开的沸水咕噜咕噜冒着泡,分明心动,又无奈地想起他那日在席间说过的话。
想到他吻过其他女孩,她心里又酸又麻。
不太平衡。
一秒冷静下来,她吸了吸鼻子,移开视线,“我困了,想回房间睡觉。”
他望着她,像还有话要说。
最后提步往里走,什么也没说。
草坪中央同学们依然歌舞升平,他们走着边侧道鹅卵石铺着的小路,周围没有亮灯,黑漆漆的并不引人注目。
他打开手机,用背光帮她照着路。
盛夏夜没说话,埋着头走。
“夏夜。”
她要上楼时,他叫了她一声,把包给她递了过来。
盛夏夜接到手里,廊灯昏黄的光照下,他深深看着她,薄唇张张合合,仿佛难以启齿般,那张俊美的面容上浮出万分纠结与挣扎,就在她终于把视线从他脸上挪开时,他才说:“如果没遇到合适的,你可以暂时先别谈恋爱么?”
盛夏夜心跳重重咯噔了下。
她眯着眼看他,等他接着往下说。
“高三,升学要紧,考个好大学再谈也不迟。”他缓慢地从齿缝里挤出这句话。
盛夏夜瞥他一眼,干脆利落地转身往里走。
“多管闲事。”她声音听上去十分暴躁不耐。
有病,真的有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