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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琛推开走道尽头那扇窗，将烟蒂掐灭，从空隙里丢了出去。夜风吹了进来，打在她有些发烫的脸上。顿时让她清醒了许多。她回转过身来，微笑着问那男生：“你叫什么名字？”
那男生显然有些惊讶，不过很快微笑道：“我叫韩溪。”
李舒推门出来的时候，见到艾琛一个人站在走廊尽头。他走过去站在她身边，风从窗户的缝隙里漏进来吹起她的头发。她的眼如浅月弯弯，看着远方却没有焦距，似乎有些走神。
“你怎么不进去，这里蛮冷的。不要感冒了。”李舒的声音沉稳而温柔。
艾琛看了他一眼，有些没好气地说：“你管得真宽。”
李舒听她这不客气的口吻，以为自己做错了什么呢。伸手将窗户关了。看着艾琛摇头道：“刚才你姐还找你来着，回去吧。”
艾琛这才跟他一起往回走，忽然她问他：“姓韩的知道明莉莉的事吧。”
李舒停下脚步，皱眉道：“你怎么看出来的。”
艾琛抬头看他说：“猜的。”
“他都能当着你的面对我献殷勤，可见他不是个不知情的人。”这句话艾琛没有说。
回到包厢里，艾明萌看到艾琛站在门口，她赶忙走过去拉着艾琛道：“小可在家里闹翻了，我必须马上回去。你还玩会儿吗？还是和我先走，要不让李舒送你回去好了。你姐夫可能要晚点才能走。”
艾琛点点头，估计姐姐这样安排也是给她和李舒制造机会呢。“让李舒送我好了。他刚才也说一会儿就走的。”
李舒和艾明萌打了个招呼，然后就让路给她先过去。他站在艾琛身后，发现艾琛双手握拳，指甲似乎拽紧在手心里。久久地还保持着目送艾明萌离去的姿势。
后来在车上，李舒问艾琛：“你姐的小孩多大了？”
艾琛看着车窗外一晃而过的霓虹，久久地回过神来问：“嗯，你说什么？”
“你姐的孩子多大了？”
“三岁了。”
“哦。叫小可？”
“对呀，欧可。”
“哦，我也很久没见过你姐和你姐夫了。最近应酬少了，大家都没聚在一起。前几年我和你姐夫的公司还有过合作的。”
李舒见艾琛许久没有回应他，他转头一看，见艾琛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他觉得今天晚上的艾琛有些奇怪，不像是没事的样子。
艾琛突然问他：“你说我姐他们是不是也知道你和明莉莉的事情。他们都知道了，就还瞒着我。还说和你结婚是为我好？”
李舒没有回答她这个问题。有些忧虑的看了她一眼，似是无心地说道：“有些事情大家都明白，不说就代表这事大家都觉得瞒着好。所以你也别太认真了。”
“今天本来我还挺高兴的。你知道我为什么高兴吗？”艾琛忽然说道，她也不等李舒来问就自言自语道：“我姐她今天开我送给她的结婚礼物，那辆车。我多高兴呀，我们几年没见面了。他们都不知道我多高兴。都当我傻呢？真是扫兴，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