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亭外,站着一抹锦白如玉的身影,有些担忧的看着司祈年。
听着这声音,司祈年捏着茶盏的手微顿,眸色无甚波澜,“关你何事?”
司骅眉心轻凝,又极快的舒展开,他大步走到亭里,试图再劝。
“父亲会担心的。”
“关我何事?”
司骅被他这两句话堵得有些无言,蓦然呼出了一口浊气,“祈儿,兄长知道你这些年来过得不容易,可那到底是我们的父亲,他只是太过于爱母亲罢了。”
只是回应他的,却是一片寂静。
司祈年抬眼望着亭外阴沉沉的天,心底莫名烦躁得要命,倒也懒得再去理会他那假惺惺的“兄长”,手中捏着茶盏兀自转身与之擦肩而过。
回到自己的院子时,他淡漠的扫了眼四下洒扫的奴仆,猝然将手中带回来白玉茶盏狠狠的摔到了地上去,低喝一声,“都给本世子滚出去!”
话音一落,院里头所有的奴仆当即一脸惊恐,悉数反射性的跑出院子,最后一个还顺带将院门给关上。
他们也不想这样啊,可谁让他们偏生伺候到这么个阴晴不定的主子,一旦与之作对,那下场便是陪那匹凶神恶煞的黑狼玩!
转瞬,一抹黑影乍然出现。
从川瞅了眼已然空落落的院子,对于那些奴仆熟练得让人心疼的撤离动作,他嘴角轻扯。
他轻咳了声,对着眼前的小主子垂首抱拳,“主子,那个代替你去江南的替身已经准备好了。”
说罢,便见他家小主子微微颔首,那双墨色的眼瞳中似有几分暗色在流转。
此刻,天上乌云密布,没有一丝风,阴沉的暗光笼罩在司祈年那张尽极清隽的面庞上。
他垂着眸子,纤长的睫羽轻轻颤了颤,语调无波,“届时将追风带去给那个小团子养着先吧。”
微顿了下,司祈年轻拢眉心,又极快推翻,“罢了,让那白眼狼自己去吧。”
思来想去,按着那白眼狼的性子,似乎也就只有那个小团子能养着它了。
说着,他又对跟前的从川暗中做了个手势,从川当即会意,足下轻点冲着旁边一棵树上飞略过去。
不过一瞬,便见从川手中多了一只晕过去的麻雀,若是项天歌此刻在此,便会发觉这只麻雀眼熟得紧。
但从川却是略感疑惑,不由得问道:“主子,为何要抓这麻雀?”
司祈年淡淡的睨着躺在他手心,那只平平无奇的麻雀,蓦然呼出了一口浊气,转身负手而立望着阴沉的天。